邓良明白,这是孙休要和吴国的大臣们筹议了,毕竟出兵援蜀,对吴国而言,也是一件大事,总得给人间一点时候来考虑,不过邓良倒不太担忧,他信赖,方才他的那一番话,已然是打动了孙休,邓良冷眼打瞧,在场的多位吴国大臣也是点头默许,毕竟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蜀吴两国存亡存亡的高度,吴国想要置身事外,恐怕也是不成能的事。
危急时候,邓芝主动地上表求见孙权,晓之以礼,动之以情,陈述短长,终究劝得孙权转意转意。在邓芝的调停之间,蜀吴两国重修旧好,邓芝的此次出访,也被以为是一次破冰之旅,就连孙权也盛赞邓芝,称能使两国握手言合的,也只要伯苗。
一夜无眠,邓良天刚亮的时候就已经起家,迫不及待到秘府去找沈莹。吴人的办公机构仿佛有些慵懒,直到卯时过后,邓良才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沈莹。
邓良道:“姜大将军镇守剑阁,以五万之众挡住魏将钟会十五万人马,令其不得寸进,此诚姜大将军之威也。然魏国势大,剑阁受阻,另遣偏师进犯阆中,我朝兵力有限,顾此失彼,姜大将军虽有能者,但是也是兼顾乏术,唯求贵国能尽快派出援兵,解汉之危亡。”
当下邓良躬身辞职,行宫以内,只留下了吴国的一帮君臣。(未完待续。)
沈莹满脸东风隧道:“我主有旨。请汉使现在晋见,邓大人,请吧。”
按邓良原打算的路程,是要前去建业去朝见吴国天子孙休的,不过刚到武昌,邓良就获得了孙休方才到达武昌的动静,邓良不由是悄悄窃喜,莫非是天佑大汉不成,从武昌到建业,起码也还得有四五天的航程,而多担搁一天,季汉就多几份伤害,能在武昌见到吴主,起码东吴的援兵就能多几天达到。
孙休呵呵一笑道:“卿果能言善辨,先皇活着之时,就常赞令尊有雄辨之才,本日看来,卿与令尊比拟,也是不遑不让。”
邓良揖礼道:“谢陛下夸奖,臣不过据实而言,并无夸大其辞之意,汉吴一体,荣辱与共,还望陛下慎行之。”
至于可否压服东吴派出援兵,邓良是很有信心的。
邓良道:“臣奉汉天子之命,前来谒见陛下,今魏国大肆进犯我国。汉中、阴平、武都三郡接踵失守,存亡危于一线,肯请陛下看在汉吴联盟的份上,出兵相援,救蜀中百姓于水火。”
邓良早已料定孙开会摆困难用心刁难,这也是平常的交际词令,蜀吴两国虽为联盟,但远还没有到密切无间,能够两胁插刀的份上,面对吴主的推托,邓良明显也早有筹办,当即道:“汉吴既为联盟,当休戚与共,唇齿相依,今魏伐汉,汉之唇亡,吴亦齿冷。益州有山川隔绝,东吴有长江之险,此三国之鼎立之基石也,若汉亡,益州之险不复存也,魏军占有长江之上游,长江之利也必荡然无存,陛下恐怕将寝食难安。陛下救益州,非救汉也,实乃救吴也。今魏国大肆伐汉,重兵云集于西北,如何得瑕顾及东南,在淮南襄阳布兵,不过是虚张阵容罢了,陛下切勿为其所惑。”
邓良此次出使东吴,很有些担当父亲遗志的气势,在他看来,蜀国的存亡存亡已经唯系在此次的东吴之行上。他肩上的担子,很重。
颠末一夜的歇息和太医的调节。孙休的气色规复了很多,邓良参拜以后,孙休便问道:“尊使此来,所为何事?”
孙休淡然隧道:“朕素闻汉大将军姜维文韬武略,才干卓绝,乃当世之名将,有姜伯约在,何患魏之攻也?”
邓良固然很急,却不能对沈莹发脾气,拱手问道:“沈大人,不知本日何时才气见到贵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