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书’这个词你从那里学来的?”
凤时锦张了张口还想说下一句,苏顾言却似推测她想要说甚么,又道:“你大抵又想问,如果你和你阿姐一同呈现在我面前,我能不能认出你来。既然没有两个完整一样的人,我又为甚么认不出你来呢?”
潭水很幽绿,很清澈,即便在隆冬,却也冰冷入骨。
打从第一眼在水下瞥见了,就没法再健忘。他陪着她走过了春夏秋冬,给她买糖葫芦吃,坐在墙头看着满地槐花落,摘了此中一朵别在她的鬓角,送给她一把匕首,另有那对鸳鸯扣……大晋槐花最甚,一到了春季抽枝抽芽,长叶着花,满树如落雪。苏顾言身上的气味淡淡的,紧挨着凤时锦一起坐在墙头。
苏顾言伸手够着头顶的树枝,从上面摘下一朵洁白而饱满的槐花,看着点头晃脑的凤时锦无法笑道:“你能不能循分一小会儿不要动?”
那白衣带着厚重的湿气,坠坠落下。
凤时锦是个黄毛丫头,身子瘦肥大小的,手里拿着一支槐枝,上面花开点点,在苏顾言面前拂来拂去。
第156章 陪她一起跌落
万物无声。
苏顾言有些为莫非:“那里有学坏,只不过是在书上偶尔看到过几句,感觉特别应景罢了。”
“你看的书不都是四书五经甚么的吗,书里怎会有如许的句子?”
只是当初的阿谁白衣少年,转眼间长成了凉润而冷酷的男人。眉眼还是,墨发还是,白衣还是。
面前有一小我,拉着她的双手,与她一起漂泊在水里。
本来本身所健忘的,当真是他……六年光阴所空置的,全数是他……她看着苏顾言口中吐出的水泡,觉得他们又变成了两条游弋安闲的鱼……凤时锦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统统的思念如潮流般澎湃而来,几近将她整小我都充满着。
水草飘飘摇摇,和着他们的发丝一起,自他胸前滑过,映托着他衣衿上华丽无双的云纹刺绣……她蓦地又想起,曾经在那方暖和的水池里,少年双手拉着她的双手,与她一起在水下闭气的风景。她对着苏顾言灿但是笑,时至本日,终究看清了影象中的那张恍惚的脸……这是她的顾言哥哥,是她的苏顾言……
“艳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