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审度了一下凤时宁的容颜,道:“比你的面貌虽是差了些,也算是模样清秀、出身洁净,如果纳她做顾言的侧妃,为皇家连绵子嗣,你可有贰言?”
“你还敢抵赖,凤家的家教也是你敢说三道四是的?别觉得你现在当了国师弟子,就能摆脱你的畴昔。你莫非不是从凤家被赶出来的么,好歹凤家也生养了你,你不但不知恩图报,便是如许以下犯上的?像你如许的白眼狼,当初你害我儿性命,侯爷网开一面留你性命只是把你赶出去,已经算是对你天大的恩德,现现在你返来倒是恩将仇报吗!”凤家主母被说得急了,红脸翻了旧账,那看向凤时锦的眼神,好似她才是白眼狼,恨不能把凤时锦剥皮拆骨。
凤时锦不急不忙朗声道:“凤夫人和凤蜜斯此话差矣。此乃皇陵圣地,皇陵中有先祖长眠于此,山中龙气充分,龙脉长盛,乃百年可贵一件的风水宝地,凤夫人却扬言这里是穷乡僻壤,莫非不是对我大晋皇族的先祖前辈们的大不敬和轻渎吗?还好凤家主母没让皇上听到这些话,不然还不知该当何罪。”
贤妃看她一眼,却道:“你不消在这里给她说好话,反正她也没冲撞过本宫,人不必然领你的情。”说着不等凤时宁承诺,便上前去与君千纪打了一声号召,酬酢了一两句。
“他如何想本宫当然清楚,不过是为了你着想,你如果不介怀,他定然会同意的。”顿了顿,贤妃叹口气又道:“身在皇家哪比平常伉俪,顾言与你恩爱几年被传为一段嘉话,本宫不能给他别的方面发挥抱负,倘若能够和你相敬如宾也算有所赔偿。可你们不能一向无后,如果再没有动静,本宫为顾言纳几个侧室你也不会反对吧?”
细心一想来,这祸首祸首可不就是凤时锦么,要不是凤时锦,她们又怎会当着世人的面丢那么大的人。这么一想,仇敌见面就分外眼红。
贤妃带着凤时宁缓缓往行馆里走,路上碰到命妇和各家蜜斯时都要停下来煞有亲和力地酬酢一番。碰到年纪正合适长得又端方、颇负才名与德行的蜜斯时,贤妃便会多说上几句,多留意一些,还不忘举荐给凤时宁。
“本宫有印象,她刚回京里来时还让你俩见过。在国子学的时候,传闻也给顾言惹了很多的费事。”
凤时宁应道:“儿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