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不怕,你怕吗?”
“你已经陷出去了,锦……”君千纪奉告她:“是为师主动聘请你的,你要怨就怨为师吧。”
“师父,你是当真的么……”
君千纪这一去,却去了颇久。在凤时锦将近睡着的时候,房门又被开响了。她迷含混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见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去,一手将药箱放在桌上,一手拎着一大桶水走到屏风后的浴桶旁,将水灌了出来。
凤时锦咬了咬牙,眼泪簌簌往下掉,不断地点头,哽着喉:“怕,我怕啊。你平生清誉,我不想就毁在我手里啊……我也不晓得,我甚么时候变成了如许一小我,师父,不如你让我忘了吧?你让我忘了你好不好?我信赖你,我信赖你说的,记得比忘了还要痛苦……”
光芒缓缓亮了开来,将君千纪的身影投在了墙壁上,拉得瘦瘦长长。他走回凤时锦的床边,凤时锦嘴唇通红火辣余韵未熄,不敢正视君千纪的眼,便偏开了头去,微微张着口一口一口地呼吸着,脸颊上绕着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