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柳云初又被他老子揍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苏连茹走出书院,路过柳云初身边时顿了顿,眼神冷厉地剜了他一眼,放下狠话:“你我走着瞧。”
安国侯边揍边说:“让你乱做好人,看吧,你获咎了公主,国师那头却不领你的情!我如何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小女人将糖葫芦含在嘴里,嘴巴上浮了一层红糖,醴丽不凡。她笑眯着一双犹见美丽的丹凤眼,说:“这糖真甜啊……”
安国侯吹胡子瞪眼睛,一股脑骂出连续串不带喘气儿的,可见清算柳云初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柳云初也早已被抽得皮糙肉厚的,不痛不痒,但脸上的神采特别夸大。
君千纪道:“那能够四皇子来得有些晚了,早些时锦有伤的时候不来看,现下好得差未几了再来看怕是看不到了。”
傍晚,凤时锦正和君千纪正筹办在简朴的膳厅的吃晚餐,晚餐也安插得非常简朴,多是素类,而君千纪为了给她补身材,亲手熬了一锅骨头汤。骨头汤还没出炉,凤时锦和三圈蹲在炉子边咽着口水耐烦地等,而三圈颤栗着油光发亮的兔毛,严阵以待,以便随时在桌子底下捡剩的。
彼时孺子在门外禀报,君千纪面不改色,手里挽着勺子,另一只手拈着锅盖,正用勺子在小锅里悄悄搅拌,还舀了一小勺放到嘴边尝尝骨头汤的味道,不咸不淡地问:“四皇子来干甚么?吃晚餐吗?”
柳云初赶紧委曲地捂着本身的脸,恐怕安国侯真往他漂亮的面皮上再抽一鞭子。他还道:“照你这么说,凤时锦也不比七公主差多少啊,七公主将来免不了嫁人也还只是位公主,可凤时锦是国师的关门弟子,将来指不定就成了大晋呼风唤雨的国师!”
柳云初捂着脸憋屈地说:“那你再生一个呗……”
恰逢卖糖葫芦的大叔扛着糖葫芦串儿从身边仓促跑过要去躲雨,他低头见小女人倔强的神采,内心一动就买下一串糖葫芦,递给她道:“给你吃。”
柳云初又恼又怒,回身就跑:“滚就滚!”
安国侯作势就又要给他一鞭子:“还没被打够是不是,还敢顶撞!你这没知己的小兔崽子,干的没知己的事还少哇,再顶撞信不信老子抽你一脸?”
凤时锦吸了吸牙槽将近众多的口水,问:“师父,味道如何?”
孺子在旁等了一会儿,弱弱地问:“叨教国师大人……要去见见四皇子吗?”
安国侯:“……生你妹!”
苏顾言到来时,凤时锦正盘腿坐在广大的椅子上喝肉汤,伸手从碗里拈出一块骨头来,放在嘴边吮了吮,然后递给另一张椅子上蹲着的三圈。三圈舔得津津有味之余,凤时锦也吸了吸本技艺指上的油脂,那一张一翕绯红的小嘴如初熟的小番茄,非常动听。
柳云月朔抽一抽的,说道:“爹,站哪边、审时度势这类事情我是没您老谋深算了,但天理公道我还是清楚的,我只晓得我不能昧着知己做事,不然迟早遭报应的……”
柳云初抖了抖,瑟缩道:“爷好惊骇啊~”
氤氲的热气熏着他的眉眼,骨节清楚的手指和那淡粉的圆润的指甲仿佛也被浸了一层淡淡的潮湿的水雾,看起来的确比骨头汤甘旨太多了。
柳云初:“生我妹也不错……”
只没想到,国子学往国师府递了动静说凤时锦能够归去持续上学了,还催了两次,凤时锦却仍然没去。
苏顾言愣了愣,道:“时宁怎会狠下心打你……”
安国侯:“被你气得头疼,你滚!”
苏顾言开门见山道:“时宁托我来看看时锦的伤势。”
君千纪道:“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