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滚到了地上,顿时青灰色的袍裙就染了泥渍。扈从一见状,立即一股脑涌了上来。凤时锦不慌不忙,柳云初又是个锦衣玉食、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一心想着把凤时锦拖下来以后就让扈从狠揍她,底子没想过他竟会被凤时锦爬起来就给抓住。
不幸的男人跪在湿地上,一个劲儿地冲柳云初告饶,道:“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迫不得已……”
柳云初却一脚踢翻了他,被身边两个扈从给扶着,抬起的一条腿尚将来得及收回,气呼呼道:“你不是想要银子吗,爷给你银子让你叫声爹怎的了,你觉得嗟来之食就是这么便宜的?银子爷已经给了,本日你叫是不叫?”
柳云初深吸一口气,明显是被凤时锦给深深地激愤了,道:“你方才说甚么?你晓得我爹是谁吗?”
扈从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但是一群人纠结了一阵却没法把凤时锦从顿时拖下来。莫看她身子薄弱,广大的袍裙袖摆之下,一双手腕纤细白嫩,但却非常沉稳有力,将一匹烈马节制得非常好,马蹄扬踏嘶鸣便能惊退一群人。
柳云初眨巴了一下眼,随即反应过来,怒不成遏,昂首四顾:“谁砸我?谁敢砸我,有种给我站出来!”
凤时锦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脏银子,道:“这银子,赏你的。”
在场合有人倒抽一口冷气。此人必然是从外埠来的,只要外埠人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凤时锦道:“但是天下没有白掉的馅儿饼,我给了你一样多的银子,不如你也叫我一声爹来听听?”
柳云初风俗带一队扈从跟着他,如此一来打斗赢的机遇也就大一些。如果那男人不承诺,只怕要叫扈从一通胖揍。成果那男人跪在地上就是不叫,把柳云初给惹火了,柳云初让扈从持续搀扶着,举高一条腿就又要往那男人身上踢去。
下山今后,凤时锦雇了一匹马直接入京。止阳山离汴凉虽没有很远,却也有两天一夜的路程,如果不想在入夜城门紧闭的时候到达,她需得快马加鞭。
眼下这为老婆筹钱的男人便是明晃晃的例子。
她比旁人高出一截,天然就看得清楚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