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鱼腥味刺鼻难耐。
看着这一幕,我真的有些吓坏了。
现在纸人与我面劈面的,我内心真感觉有点不舒畅。
纸人本身没下水,一向都在岸上。
之前就听爹说过,阳间用钱,乃阳间纸也,能当扎纸匠的人,八字都比较硬,不然的话,早就没命。
我看着扎纸人,内心老是说不清的惊骇。
“哎呀,你们哪个背时砍脑袋的,把老子放棺材里!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江云天这才看着我说,“你爷爷的魂儿在水里,不管是人还是魂,入了水里,都会增减轻量,必定比没掉水里的人背着沉重。”
爷爷的棺材稳稳的落在一旁,四周放着很多村里人送来的纸钱生果。
我刚走到棺材前。
毕竟,我爷爷人高马大,固然年纪大,可也有一米七八的身高。
那就是不能说重,越说就会越重,这东西是属阴,很轻易招惹四周的小鬼捣蛋。
我当时不明白,江云天为甚么这么说。
可每走一步,我都感觉,纸人的重量越来越重,几近快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师父,纸人有点重。”
爷爷的声音,如雷贯耳的穿透全部院子。
“怕了?”
毫不夸大的说,我差点吓尿了。
夜幕下的纸人,显得格外实在。
吓得我从速叫喊起来,“师父!我爷爷不见了!”
我听了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本来,不管是抬棺材,还是背着纸人,又或者见到了棺材死人,都有同一忌讳的东西。
江云天怕我惊骇,便跟我待在床上,守着我入眠。
爷爷站在院子里,好端端的看着统统人。
像极了爷爷常日里凶神恶煞的模样,只是少了些暴戾的气味。
我谨慎翼翼的看着江云天。
我嗯声点头。
我当时傻眼了,爷爷的魂儿不是还在我这里,那面前的爷爷到底是谁?
难怪我感觉纸人非常沉重,本来带着河水吸附在身上,一起湿漉漉的空中,都是我走过陈迹。
另有村里人给我们送的猪头肉。
只是这魂儿有些缥缈,我看不到,却能实在感遭到它的重量,确切也让我有些震惊。
江云天沉默了几秒,“先别管,你把纸人藏好。”
“往前看,不准转头!”
我几近是咬着牙把纸人背回家里。
“去把纸人放你爷爷身上。”
那件事,都快成了我童年暗影。
走了几步,我实在忍不住嘀咕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便出了个希奇。
江云天赶紧走过来,看着棺材里空荡荡的一片,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