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啦?怕我吓着它们。”我笑着说。
我梦见了大山,梦见了村庄,梦见了三爷爷,最后梦见了一条白龙。
每次做梦,我都会睡得特别死,醒得特别晚,也不知为甚么。同时,每次的梦境我都会记得非常清楚,就像刻录在脑海一样。就如昨晚的梦,我清楚地记得梦中的村庄仿佛空荡荡的没有人。
待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足足睡了十五个小时。千千早已起床,但她没有分开房间,而是站在窗前逗着一群胡蝶。
左易悄悄地叹了口气,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遥控器,对着后墙一按。
左易正在批文件,见我出去,头也不抬地问道:“醒了?”
“一点红,明天是你带队,要好好照顾小火伴,来,再来一个圆圈舞……”千千对着一群胡蝶自言自语。
同时,我信赖左易对我的第四个梦必然感兴趣。
我越听越含混了,左家这么有钱有势,另有蚁军保护,谁敢踩踏?
“你要杀三爷爷?”
这份文件,看得我直冒盗汗,连我甚么时候生过病,甚么时候把过妹,甚么时候和甚么人来往过,都记录得仔细心细,的确就是我人生的详细档案。在文件的第五页,有红线标识出的一行字:“龙九,每次做梦都会晚醒,根基都要睡到第二天下午。”
下到别墅一楼,千千在一间大房间前停了下来,表示我出来。我问她为甚么不一起出来,她做了个鬼脸说爷爷只叫了我一小我。我拍门而入,这是一间大办公室,装修气势和左氏个人的根基分歧,连家居安排都一模一样。
“我们曾经是朋友,他现在在那里我不晓得,估计是死了。”左易缓缓说道。
“你带我去。”
“三爷爷和你说了甚么?”
“你和我三爷爷甚么干系?他现在到底在那里?”我诘问道。
能够是近期太困,我很快便进入了梦境。
“唉,有些事,是该让你晓得点了。”
鹿角、狮鬃、蛇尾、鹰爪,这条龙通体纯白,见不到一丝正色,它绕着大山飞了三圈,最后从村庄中心掠过,继而消逝不见。和之前的三个梦不一样的是,这条白龙是毫无征象地呈现,毫无征象地消逝,同时它的身型要小,与之前梦里的白龙仿佛不一样。
“这是如何回事?”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
说来也怪,这群胡蝶仿佛能听懂千千的话,竟然真的围成一个圈子在空中翩翩起舞,煞是都雅。千千看着五彩斑斓的胡蝶舞,脸上暴露了孩子般天真光辉的笑容,伸手在空中一招,几只胡蝶便飘落在她手上。
听到动静,千千回过甚发明我醒来,忙对着胡蝶说:“一点红,现在姐姐有事,你们先去花圃里玩。”领头的胡蝶听到千千的话,扇了扇翅膀,带着胡蝶群飞走了。
“你能和胡蝶谈天?”我错开了话题。
又是一道暗门缓缓翻开。
老鼠村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山村,但鼎新开放以后,我们村就改名为龙家村。除了老一辈外,年青一辈很少有人晓得老鼠村这个名字,我也只是偶尔一次听村长老秋提及过。不知左易是如何晓得的。
“嗯。”
“你是去找我三爷爷的?”
二十年后劫上劫,龙吟地摇恶鬼出,老鼠村庄无人在,但愿小龙安得康。
“左家神军?受人踩踏?”
龙九,身高178CM,25岁,长相中等,龙老三独孙,非亲生,初中毕业,过目不忘,直觉活络,根基不做梦……
“你们村,我二十年前去过,当时你还只要五岁。”左易看出了我的迷惑。
这让我想起了劈龙岭,想起了三爷爷。三爷爷也是二十年前消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