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心就一点点被这股泉水腐蚀,因为干枯而没有感受的心一点点被重新浸湿而产生扯破的痛苦。如果说回想真的是这么痛苦的话,那么我不要回想。
但是我的陈排,我的陈排的故事,又有谁晓得呢?
这是笔墨上的记录。
我必须承诺陈排!
我们半个多小时就冲到了军区总病院的门口,我下车跟纠察弟兄伸谢,他们摆摆手就走了――我至今不晓得他们的名字,我当时健忘了问他们的名字,厥后就没有机遇去问了――他们现在应当已经脱下了戎服,能够天各一方,如果他们有幸能够看到我的这个小说,请和我联络,我想和你们一起喝酒。酣醉一场,然后高歌一曲最俗的但是几百万甲士都会唱的《咱从戎的人》。
我冲进了陈排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