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的凌晨三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我是值班的班长,跟楼道坐着给小影写信。我们特勤队的警报响了,是战役警报,我们的警报是分级别的,特勤队出动和大队全部出动是不一样的警报――这个警报是特勤队的警报。
好久好久,何大队才缓缓说:“我们此次的任务,是清理流派。”
何大队就跳下来径直过来。我就瞥见他没有戴军衔和臂章,四条也没有。狗头高中队就还礼啊――大队长同道!二中队特勤队应到多少人实到多少人调集结束请唆使!何大队就行礼,也不说甚么,就一挥手:“解缆!”
我闭上眼睛让眼泪一向流啊流啊。还能说甚么呢?
干吗取枪啊?!我就有点发蒙。那边文书已经开了枪库大喊:“特勤过来取枪!”
女孩的抽泣。谁啊?我脑筋内里转过很多张脸。最后定在两张脸上,然后两张脸重合了。我就晓得是谁了。我也就不说话了。快一年了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们一向没有联络过。我就坐着不晓得说甚么,最后说了一句就是:“你如何晓得我电话的?”
“一会你卖力把他们的背囊拿归去!”
“是!”
我们就跑步畴昔,只拿着兵器背着一个水壶,干粮甚么的都没有带。我内心还合计着呢――这是甚么战备啊?这么莫名其妙啊?野战军队出动不带背囊干吗啊?真的练我们风餐露宿啊?就是田野保存也带个背囊啊?还只带兵器?我还没合计出来呢已经到大操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