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闻言早已是心头一片感慨,悄悄上前几步,看着他们。
百数以萧氏马首是瞻的文官见此血肉横飞景象,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都远远的退在了一旁,不敢再开口叫唤,恐怕殃及池鱼。
不一会儿,登龙台前淡青色的空中石板上已经躺满了两方权势搏杀后留下的尸首,银黑居多,红色居少,锦衣卫死伤的人数几近是御林军的两倍。
“好啊,戋戋贱命,死不敷惜,杀了他们。”
“老贼,你放了他们吧,这皇位,我给你就是了。”
“陛下,御林军来了。”
“好!”
“擎纪,这两条好狗,我们临时不杀。”
千数之上的御林军固然比不上锦衣卫的精锐英勇,但是人数却大占上风,加上是偷袭脱手,打了个措手不及,几近一个照面,就杀伤了锦衣卫三分之一的力量。
萧氏掌控的御林军绕过皇宫正门,从御花圃中偷偷来到即位的登龙台,本是萧报告打算当中的一步,又赶上金轮食日,天气沉暗,行军之时更是诡异迅疾,沿途竟无一人发觉。
“夏延,我公然没看错你,我们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可不能不算。”
“你放了他们,我夏延天然说到做到。”
站在夏延身后数丈的于谦见到如狼似虎的御林军团团围困,早已是心如死灰,心中黯然,现在听到田雨甘心赴死的壮语,也生出同感。
萧擎纪恶狠狠的瞪了夏延一眼,随即舞着一杆带血的的长枪,朝六旬不足的白叟刺去。
夏延大怒之余转头一瞥,只见平阔的广场前,一阵喊声从远处传来,四方扼守,保持次序的一袭银纹飞鱼服的锦衣卫被多出数倍的红甲权势包抄,一边朝登龙台后退,一边奋力砍杀,沿途留下稀稀落落的尸身,已然死伤惨痛。
萧报告笑道。
随即冲斗在一起的世人道。
萧报告神采轻变,微微一挥手。
“是。”
“陛下,臣也不肯当着这阶下之囚。”
心中暗道,待会抓住两人必然要狠狠得砍上几刀,以解心头之恨。
夏延看着萧报告,眉头拧成一股麻花一样,紧紧缠在一起,踌躇已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萧擎纪咬着牙一脸暴虐之色,没有拿下这个老头对他来讲的确是平生奇耻大辱。
“田统领,朕不准你去。”
此时,逐步包抄过来的御林军已将十丈合围,两丈余高的登龙台困的水泄不通,一名名持刀靠着登龙台侧壁的锦衣卫都已是气喘吁吁,大多数身上都留着伤口,飞鱼服上沾满班驳血迹。
日蚀之像还是持续,没有涓滴要消逝的意义,很多人乃至已经开端点起了火烛和灯笼。
“夏延,不瞒你说,本来上一次你就该死了的,可惜没想到不知那里冒出来一支锦衣卫,救了你一条狗命,还扳连老夫丧失了一个好女儿,明天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田雨已是一张脸气得扭曲。
夏延看着被杀伤只剩下几十之数的锦衣卫,愤怒当中,心疼至极。
“慢着,萧丞相,只要你不杀田统领和于侍郎,朕马上下诏,禅位于三弟夏眈。”
台下顿时涌上来二十余个御林军,领头的恰是萧擎纪。
夏延扫了台下镇静至极的御林军一眼,转过甚来看着远处的萧报告。
于谦怒道。
“陛下,臣愿请战,为陛下杀光乱臣贼子!”田雨道。
田雨猛地大喝一声。
随即冲了上去,踹倒一人,又夺下另一个御林军手上的兵刃。
刀身挥的密不通风,两人刹时就缠斗在一起,一时不分高低。
萧报告哈哈大笑,浑不在乎夏延的称呼。
于谦神采通红,急道。
“陛下,千万不成,微臣贱命一条,如何用大夏千年的江山社稷换得。”
“夏延,不是让给我,是还给三皇子殿下,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就不跟他们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