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中间随行的侍卫亦从四周追截过来,一时人声马嘶,吓得场中飞鸟小兽纷繁逃窜,周遭内马群皆尽惊驰。
卿尘听他如此叮咛,颇带感激地朝他笑笑,纵马往前行去,俄然赶上夜天溟在旁别样的眼神,内心不料突地一跳,竟觉说不出的奇特。
云破天开,阳光垂垂遣散整日的雨意,洒照在草色离离的田野之上。万令媛光穿透层云,以震慑民气的光亮勾画出一片光辉天涯。天帝目光自始罗可汗处掠过,投向悠远的田野绝顶,对劲笑道:“很好,此次朕要亲身在神武门犒赏全军。”
夜天湛道:“不来还不晓得你们俩这么大胆,云骋上个月刚摔死了一个驯马师你也晓得,竟敢让她去骑!”
卿尘眼眸一亮:“云骋!”
跟着卿尘和云骋转了几个圈,夜天漓俄然模糊感觉不对,留意一看,卿尘眼中波光盈盈尽是恶作剧的神情,脸上尽是没心没肺的坏笑,那里有半分惊骇的影子?再看她身形稳妥矫捷纵马和侍卫周旋,他将马缰一带愣住,内心又笑又气。
夜天漓哈哈大笑,道:“你先叫声师父,我再多教你点驯马的体例如何?”
夜天溟眯眼盯着卿尘,眼中明光衬着他绝美的脸庞有种几近妖异的魅惑。卿尘心头微微一凛,不由回马遁藏,跟上去看琥玥公主。
那琥玥公主闻言杏眸一挑,道:“你莫要夸口,有本领我们比一比!”
云骋见到有人过来,不屑一顾地迈着长长的步子回身,嘶鸣声中众马分群,各自散开。卿尘晓得马儿若不肯靠近你,追也没用,站下叫道:“云骋……”
火线黄旗顶风,仪仗威肃,两排御林军甲胄林立,御驾已在近前。天帝和一个目深鼻高的突厥人各骑一匹骏马,九皇半夜天溟亦陪侍在侧,其旁另有一个身着火红骑装的外族女子,乃是始罗可汗的掌上明珠琥玥公主。
卿尘大着胆量上马,开初亦被云骋的速率吓了一跳。但云骋奔驰虽快,却并不发性乱跳,只要略通骑术保持均衡,在马背上反而非常安稳。她发明云骋并不顺从本身,又惊又喜,干脆大胆将缰绳一抖,不但不加束缚,反而放纵云骋纵情奔驰。
卿尘撇嘴道:“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气显出你这师父的短长,你不会是怕我赢你,还暗中留了一手吧?”
夜天湛眉梢轻蹙,侧身对天帝道:“父皇,跑马毕竟伤害,莫要伤了公主,不如儿臣陪她们一起,也好有个照顾。”
卿尘见状笑道:“陛下,卿尘的骑术在我天朝女子当中只是浅显,不敢与公主相争,但可汗远来是客,既然有此兴趣,总不好让客人绝望。我去陪公主尝尝马,请陛下与可汗移驾旁观,便当我们少年人游戏就是了。”
天帝和始罗可汗移驾一旁观战,趁便做了裁判。
“竟敢使诈!”夜天漓剑眉一扬,当即纵马紧追不舍。少年英姿,怒马如龙,两人于围场中纵情奔驰,畅快淋漓。云骋确是百年难见的良驹,追宵纵是马中极品,却还是几次落在它前面,终究让卿尘扳回败局。
夜天湛借机对天帝道:“父皇,想必可汗和公主也累了,不如回宫安息一下,澄明殿里还设了宴。”
天朝穆帝沉沦仙道之术,在位时因宝麓山风水绝佳,曾动用十万民夫移山叠土连昆仑苑而造宣圣宫,用时十三年方成。
卿尘横眉瞪去,几近就想扬鞭给他那没端庄的笑容一下,他已大笑着催马避开。
云骋迅如闪电快如疾风,放开速率,始终快敌手一头。待到了第七杆长枪前,琥玥公主欲要赶超卿尘,娇叱一声挥鞭催马,座下快马放开四蹄冲向长枪,却不料速率未及,正巧前蹄踏中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