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衍多么城府,闻声知意,但不露声色,再行探听:“王妃这话是指?”
“那便该尊请父皇圣裁。”
上九坊沿河宽广的街道旁皆是华坊高阁,王公府邸,不时见到士族后辈纵马驰乐,男人呵呼女子娇笑交叉扬起,绝尘而去。王府船驾在栈头停靠下来,卿尘举步而下,正巧赶上凤衍亦乘船回府。
夜天凌已命侍卫退下,道:“神策军向来归九弟统调,此事该由他去措置。”
莲妃微微展开眼睛,摇点头:“陪我坐会儿,说说凌儿这几天都干甚么了?”
这摸索的一问意味恍惚,卿尘报以含笑:“殿下待我很好,请父亲放心。这段时候朝事不那么忙了,他还说要陪我回府看望父亲母亲呢。”
天帝合目深思,稍后道:“既如此,朕便将此事交与你二人。凌儿代朕去开仪门奉告诸将士,军饷一事,朕毫不姑息!”
迎儿又道:“此次是孙总管亲身送来的,另有口谕说陛下本日晚膳来我们宫里用。”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赏下的东西呈给莲妃过目。
夜天湛不慌不忙,安闲奏道:“依儿臣之见,此事非严办不成。当务之急应先稳住军心,承诺将士们彻查此事,然后从兵部始,清查户部,毫不能有所姑息。将士激变虽冒犯天威,但若能借此清正吏治,则焉知非福?还请父皇息怒。”
“哦?”天帝反身坐下,抬眸看向夜天凌,“你感觉呢?”
凝眸看去,面前每一处金丝木梁上,都细细雕镂着优美的清莲,鬼斧神工极尽精美,千姿百态地深深雕刻成整座宫殿,历经数十年事月却没有分毫窜改。
侍卫答道:“传闻是因为军中传出了有人并吞军饷,将士们愤恚不过,要面请陛下圣裁。神策军三品以下的将士差未几都到齐了,的确就是……就是兵变!”
“本身不查,莫非等着让别人一网打尽?”
卿尘道:“母妃放心吧,四哥贰内心都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