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走吧。”唐昊说,“他是绑架了阿歆几次,但向来没有给阿歆形成真正意义上的伤害,不是吗?他也帮过阿歆,就当是功过相抵。”
模糊猜到他的用心,我内心涌过一阵暖流:“傅厉琛……”
傅厉琛说我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发了烧,烧得神态不清的时候就会喊他的名字,我信赖他说的,因为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要他在我身边。
唐昊他三句话不离帮韩西洲讨情,我能够肯定,他和韩西洲之间的干系不但是我想的好处同谋,必然另有别的拘束。
我皱眉:“晓晓奉告你我抱病了?”
傅厉琛握住我的手,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嗯。”
想起唐昊说那些话时的神采,我内心涌起一层一层的冲突。
……
一片落叶从远方飞来,落在我的脚边,我看着上面的叶脉,想起小时候他曾用树叶给我编了一个花环,戴在我的头上,像个公主。
到了这个时候,我都不晓得我内心到底还是如何想的。
我在二楼窗台前看够了好戏,才让玄月下去处理,免得转头真的动起手来。
逐步沉着下来后,我从他度量里分开,朝他背后望了望:“韩西洲呢?”
入夜时,傅厉琛来接我,我把唐昊当初给我的项链挂在墓碑上,最后再看了照片上温文尔雅的男人一眼,然背面也不回地走了。
三天后,傅厉琛承诺了唐昊的要求,放走了韩西洲,临走前,我听到韩西洲对唐昊说――我还会返来。
他顿了顿,朝货车驾驶座看了一眼,然后对着杨东使了个眼色。
傅厉琛眼底滑过一抹冷厉:“他欠我一双眼睛。”
我眼眶里无端堆积起雾气,忙低头擦掉:“傅厉琛,我们回纽约了吧,我想豆豆和念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