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梦蝶表示,冷醉尘便淡然的在桌边坐下,耳中似没闻声床上二人的叫声,脸上似笑非笑,开口说道:“一边沉心煮茶,一边旁观好戏,梦蝶女人真是好雅兴!”
“一千八百两!”刚才本对梦蝶有些不屑的谢公子出价了,直接将别人的出价进步了五百两,一时惊住了世人。
这价涨得极快,旋即就过了千两白银,老鸨的嘴都笑得合不拢来,心想这梦蝶虽是一个大金主送来不久,但邀月阁却没有破钞半分银子,就算只是一千两成交,邀月阁也是赚得大了。
月窈轻声笑道:“不出价么?你忍心见小美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冷醉尘笑了笑,说道:“也好,鄙人垂涎女人的美色已久,本日恰好得偿夙愿。”
庄梦蝶端了杯茶给冷醉尘,口中说道:“方才梦蝶出阁之时冷真人一次也没有出价,此时我奉上门来又出言回绝,还真是令梦蝶悲伤呢。”
冷醉尘看了看床上的二人一眼,笑着问道:“我不会和那位公子一样,在梦中欢愉吧?”
庄梦蝶再看了冷醉尘一眼,见他确无出价的意义,便表示了一下老鸨,那老鸨眉开眼笑的收过宝钞,口中道:“既然无人出价高过薛公子,那梦蝶彻夜便为薛公子侍寝了,感激各位恩客恭维,我邀月阁另有很多女人候着,请各位遴选。”
薛方统辖河东道军政,乃天朝封疆大吏,权益赫赫,连皇亲国戚都要遁藏三分,小小的杭州府哪有人敢招惹。这薛轲仗着家世,真正称得上是无恶不作,但仍然欢愉清闲,谢江二位见到他的呈现,也不得已只能抱恨放弃,只是心中不屑骂道连嫖女人的银子都舍不得,真是下作。
最不幸的是那老鸨,目睹就有五六千两银子入账,却转眼间变成了一千两,还不敢反对,真是欲哭无泪。
如果比钱多,又有哪家比得过把持长江船运七成买卖的藏剑山庄和赌坊倡寮开遍江南的逆天教?至于梦蝶女人到底值不值这个价,略微沉着下来会感觉不划算,但再看一眼梦蝶后又感觉奉上身家性命也值得。
冷醉尘也端起茶杯道:“祝梦蝶早日堪破大道。”
冷醉尘饮了口茶,淡淡说道:“我没钱。”
寻得房间排闼而进,一入眼便瞥见方才那竞价的薛轲与一个年青貌美的女人正在床上颠鸾倒凤,二人的神智仿佛都不太复苏,但眼神都冒着无边的欲火,气味粗重,娇喘嘶吼,撕衣裂帛,行动夸大,一时整间屋子里淫语霏霏,充满着放荡的气味。
谢公子傲然一笑道:“江公子过奖了,听闻逆天教掳掠美女上百人也只是为博江公子欢心,先不说作歹多端,人尽皆厌,只是这风骚二字,我是比不过的。”
冷醉尘见此景象,蓦地间感觉甚为刺激,本身的丹田也有些躁动,不过旋即又被明智压了归去,心中暗想这邪宗门人行事公然是大异凡人,十步远近之处正在上演活春宫的好戏,坐在外间也可一览无余,莫非可籍此磨炼表情?并且在如许的场合请本身叙话,又是想要表达甚么样的意义?
梦蝶犹胜三分啊,冷醉尘在心中默想……这人间大抵也只要冷醉尘有资格说这个话了。
然后二人如斗鸡普通瞪着对方,俄然又感觉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辩论有些丢脸,最关头的是让梦蝶女人看轻了,各自冷哼一声回过甚去,又争相出价,发誓要压过对方。
月窈接道:“先买过来再说。”
不到一刻钟,冷醉尘耳入耳到了庄梦蝶的声音,然后对月窈说道:“她请我入屋一叙。”
庄梦蝶抬眼看了看冷醉尘的双眼,如有本色的目光刺进眼底深处,似想要看破他究竟有甚么诡计。而冷醉尘则毫不畏缩的与她对视,一脸的安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