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安好的江南午后。
清闲真人淡然一笑道:“也无不成,这桑君和孙傲出身妖族,二人皆是灵界大妖魔,论修为也是地仙级的大宗师。桑君排名灵界九大妖魔之首,世称东皇,无人晓得他已活了多少年代,其人功法通玄,做事周到老道,心机小巧,据传他修道已近万年,其本相乃是上古洪荒异种,早高兴智,是以道法精进快速,至于究竟是何种类,灵界中倒也无人晓得。”
这二人恰是清闲真人和冷醉尘。
“地仙各处走么?哪来这么多的大宗师……”冷醉尘心中不由有些腹诽。
多加两人,自是为了制止师父起狐疑。
现在他连灌了四杯茶水,止住了口渴,便又战役常一样,双手趴在桌上,口中无语,双目连转,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冷醉尘面庞稳定,如平常谈天般接道:“当时在玄心宗听几个小道童提起,说来是灵界高人,但未细心陈述,摆布无事,师父可否给我讲讲这些人的事迹?”
在这空荡的平地当中,却有一茶棚立于官道之旁,月朔看这茶棚孤零零的立着,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乃至感觉有些高耸,粉碎了这空灵之境,但多看几眼却又会感觉这茶棚不但没有粉碎这风景,反倒增加了些许人气,从而更有实在之感。
“太苍和云虚同宗,算起来还是云虚子的师叔,听闻其人惊才绝艳,资质极高,刚行走灵界便闯下偌大名声,乃是玄心宗近千年来最有但愿得道飞升之人。但不知为何俄然间就销声匿迹,再无人得见,玄心宗高低对其也是三缄其口,现在早已失落,或许渡天劫不过,轮归去了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便是如此,冷醉尘年纪虽小,却也不能免俗。
“那孙傲呢?”冷醉尘又问道。
孩童又喝了一杯,口中不再干渴,这才说道:“徒弟,这又不是甚么好茶,喝了以后口中发苦,并无多少暗香之味,为何要说不错?”
茶棚外只要两三张方桌,老板也只要一人,想来此路平时行人希少,也不消太多桌子,一人也足以对付。
清闲真人虽已收冷醉尘为徒,但他也晓得冷醉尘体内并无灵气,在找到破解之法前,也不能传他道法,他当然晓得此为天定机遇,强求不得,是以也不急着将他带回,而是缓缓向东海而行,一起上游山玩水,随心而动。
细思一下,近十里的官道也仅此一家茶棚,路人行累之时见此处必然会坐下喝口凉茶,这店家居于附近,唯此一家,倒还算是把持之局。
此路为官道,两旁并无树木,而是一片沃野,一眼望去周遭几里尽可收于眼底。
只是清闲真人却不知,冷醉尘不懂茶之意味,又岂止是因为心不静,神不宁罢了。
顿了顿,清闲真人又接着说道:“所幸他虽是出身妖族,位列大妖魔,但其为人却并不嗜杀,行事也不妖邪,一心只求天道,或许这也是他道法如此高深之故,毕竟殛毙过量有伤天和,易招天谴。修道界并未大肆围杀他,除了他道法通玄,部下妖族浩繁以外,这也是一大启事。不过此人行迹不定,各大绝地秘境及宗门都呈现过他的身影,即便云游四海也并不招摇,我也从未见过。”
“至于那太苍……”清闲真人又顿了顿,冷醉尘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那孩童又给本身倒了一杯,接着如同喝酒普通抬头一口而尽,那中年文士见孩童此状面含浅笑,却不觉得意。
清闲真人看在眼中,自是晓得冷醉尘心中所想,不过他毫不介怀,仿佛统统的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普通,仍旧面色暖和,言语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