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清闲真人正携着冷醉尘持续往东而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停了下来,冷醉尘往下一看,脚下乃是茫茫大海,不知清闲真报酬何俄然愣住,正想开口扣问之时,只见师父袖袍轻拂,一道青光闪过,二人脚下之景当即如水波普通泛动变幻,再过半晌,冷醉尘的面前已经呈现了一座大海岛,观之无边无边,周遭怕有近万里之阔。
清闲真人淡笑道:“这成形茯苓固然是上等药材,人间并未几见,但这岛上倒是很多,已得道化形的也不在少数,你不消难堪,这是你师姐一片情意……归幽,你去把这只茯苓切为两半,一半熬汤给醉尘喝,另一半再加些其他药材用温水浸泡后让醉尘沐浴,以去他身上后天浊气。”
清闲真人进门后坐在竹椅上,冷醉尘天然站立一旁。
清闲真人脚踩流光,又是几个呼吸间二人已至海岛中心地带落脚。
归幽子闻言自是筹办去了,而冷醉尘则跟着清闲真人进了一间竹屋。
清闲真人和冷醉尘拜别文人凇,离无忧阁而去。
这时归幽子的双手俄然搭到了冷醉尘的肩上,纤纤玉指柔若无骨,冷醉尘当即复苏过来,正想开口,归幽子的双手已开端拍打冷醉尘的身材,手掌过处,血脉为之一滞,随后更加澎湃的奔腾,冷醉尘只觉时而痛痒难忍,时而镇静至极,感受实在妙不成言。
冷醉尘脸上一红,也不再多言,脱掉身上衣衫就跳进了木桶内里。
刚入水冷醉尘倒没感觉有甚么非常,过了半晌才感遭到满身的毛孔都垂垂的伸开来,药水浸入身材内里,开端洗濯体内杂质糟粕,自有一番舒畅滋味,冷醉尘头靠桶沿,安闲得就将近睡了畴昔。
冷醉尘答道:“徒儿晓得。”
归幽子闻言一愣,随即发笑道:“莫不说你师姐我已有一百六十多岁了,师弟你才十一二岁,还用得着害臊么?趁药力散开快些出来,我还要替你舒筋活穴呢。”
东海日升,霞光万道。
冷醉尘细心回想,终究想起昨晚被文羡晴用雷电进犯时的错觉,口中呐呐道:“昨晚……昨晚文羡晴招来天雷进犯我,我感遭到体内仿佛有甚么东西分裂开来,但接着就晕畴昔了,甚么也不晓得。”
清闲真人点点头道:“起来吧。”然后指着冷醉尘道:“他叫冷醉尘,是你师弟,你身为师姐此后可要好生照顾他。”
“不会是还想阴我一件宝贝吧?”冷醉尘心头暗自腹诽。
清闲真人点了点头,又道:“你双手血气固结不散,想来之前造了很多杀孽,何况你眉心赤红,印堂充煞,将来必然亦是杀孽不轻,这点为师也无可何如,只是我宗当中虽没有甚么宗门戒律限定,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既求道,天然要上体天心,以往之事我也不究查,不过今后牢记遇事最好留不足地,即便不可善事,也不成妄造杀孽。”
再过半晌,清闲真人方道:“你刚入我门,须先收敛心火,你这头一年的首要课业就是修身,养气,关照丹炉,至于修炼道法,还是等你体内灵气更厚,根底坚固了再说不迟。”
冷醉尘立即跪在画像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然后又转过身来对清闲真人磕了九个头。清闲真人见状也不禁止,待冷醉尘磕完以后才将他扶起,口中道:“我既已受你大礼,从本日起便正式收你为徒,你的道号……就叫归尘子吧。”
这许如画瑶池也倒还罢了,恰好空中还飘零着几座小山岳,离地百余丈。开端冷醉尘还觉得那是山岳被云雾所讳饰,看不见峰腰,谁知一阵暴风吹过,浓雾四散开来,这才瞥见峰下的确没有支撑之物,而是凝空悬浮着,也不知从那边借得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