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哪怕是私底下都在相互诽谤鄙夷,可相互面子上总还是过的去的,见了面,也会嘻嘻哈哈的打个号召。
内心想了一堆的自我安抚的借口后,李怀德等人毕竟还是低下了崇高的头颅,给老妪和赵歆低头报歉了。
何曾有人敢如许对待他们?不但要黑他们的银子,还要他们给贱民报歉。
有了他带头,其别人也纷繁效仿,从袖兜里取出荷包,扔在地上,却发誓毫不报歉。
不过,他却将脚下的一把腰刀用脚悄悄一勾,刀便升到了手中。
道完歉后,李怀德等人再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草草给贾环拱了拱手,道了句“后会有期”的场面话后,就分开了。
“梦菲兄你如何了?”
原地,韩大面色庞大的看着贾环,欲言又止。
贾环呵呵一笑,懒得再废话,道:“掏银子吧,给白叟家和这位小兄弟看病用,再赔个不是……”
被贾环这么一喝,李怀德等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一个个面色丢脸的跟吃了苍蝇屎般。
见他有反应了后,李怀德才松了口气,然后回身正视着贾环,沉声道:“既然敢脱手,就不要藏头露尾。本日之事,再没有善了的话。将打人凶手交出来,你再亲身给梦菲兄磕三个响头。我能够放你一马。”
说实话,倒也没多痛,贾环心中还是有分寸的。
这时,被韩大打翻在地的周管家一起小跑过来,跪在贾环跟前就狂叩首,还哭喊着讨情道:“三爷啊,千错万错都是主子的错,是主子仗着相父的名头放肆惯了,才惹出明天这事,和我家公子没有干系啊!三爷,您要打要杀都随您,就是别累到我家公子身上啊,他真的甚么都不晓得哇!”
罢了,不要为了戋戋两个贱民就坏了性命。
呵呵,你信不信三爷我现在就抓着你们去宫里,到内阁当着李相的面问问他。他到底会不会教儿子,他如果不会的话,三爷我不介怀代庖一番。”
贾环玩味的看着李怀德,道:“真不报歉?”
人家老婆婆招你了惹你了,你就放纵家奴伤人?今儿是我来的巧,刚幸亏白叟家没出事前赶到。如果今儿我晚来那么半晌……
“鄙人李怀德,家父李光地,不知中间是……”
若非刚才贾环亲眼看到此人稳坐轿中,听任豪奴欺人,说不得还真会对这般温润有礼的翩翩公子感到好感。
贾环瞥了眼地上叩都城磕出血的周管家,嘴角浮起一抹调侃之意,看着李怀德道:“你就这点担负?”
现在这般被贾环相逼,他如何想的通,直气的浑身颤栗。
只是常日里大师就是个熟谙,尿不到一个壶里,也玩儿不到一处。
但是现在……
“啪啪!”
这话让李怀德蓦地涨红了脸,他眼中肝火惊人,恨恨的看着贾环,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袋子,丢到地上,而后昂着头道:“银子赔你,但是,想让我给这两个刁民报歉,绝无能够。”
贾环笑吟吟的看着走过来的韩大问道。
完了!
为了戋戋两个百姓,就将他这个太上皇座下红人,持续两朝君主都极其信重的内阁首辅之子,给打的飞起?
痛……
对于如许的人,贾环只是偏了偏头,道:“大哥,教教他如何说人话。”
我们都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令媛之子坐不垂堂嘛!
我们……
打飞了李怀德后,贾环竟然没有停止,冲进公子哥儿的人群里,一人赏了一个耳光,饶是他已经节制了力度,可对这些文弱墨客而言,力道也是可骇惊人。
而赵歆和老妪,则是傻傻的看着贾环。
连周管家和侯公子都栽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