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伤得很重?”
进了帐篷,高远立正大声陈述,柏卫国也挺起了胸膛,跟着立正。
“呵呵,如何能够没有?你没重视我出去的路上闪了几次车大灯么?也就是他们晓得我开的车,没有现身出来罢了。”高远瞟了一眼柏卫国,笑着解释。
柏卫国有点迷惑,高远开着212吉普一起出去,竟然不像别的在这里的驻虎帐地那样,隔着营地很远,就有岗哨反对闲杂人等的靠近,一起无阻的就到了内里。
在小河两岸,别离整齐的扎着几排帐篷,不时有人进收支出。若不是靠中间的两座大帐篷边上耸峙的几根高大的架设天线用的木桩上,密密伸起的天线,这就是一个普浅显通的小营地。
“黑猴,过来,出甚么事了?”
窥伺大队大队长李洪国看上去是个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的精干男人,中等身材,乌黑的脸庞,剃了个未几见的大秃顶,使得左眉脚至左耳的一条伤疤看起来分外较着。
在火线的兵士,除非头部负伤,普通是不会剃秃顶的。因为剃了秃顶,作战时戴的钢盔就轻易打滑,起不到庇护头部的感化。
看着高远笑嘻嘻的模样,柏卫国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就是面前这个可爱的家伙,让我跑这来丢人,不由的开口抱怨起来。
高远的这句话,噎得柏卫国没话说了,团里的军官几近个个都被团长张国亮骂过,倒是兵士们向来不会被他骂。
黑猴带着柏卫国来到一座帐篷里,边走边絮干脆叨的先容着,帮柏卫国拿下背包,又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河很浅,大部分处所的水深只到人的腿弯,深的处所也最多齐腰。
“有言在先啊,别觉得评了个战役豪杰有甚么不得了,论军功,我的兵个个都是战役豪杰。你到我这里,就是个新兵蛋子,我是看在高远的几次保举,才让你来尝尝!能不能在这里呆下去,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示。高远,带他去安设下。”
李洪国盯着柏卫国看了会,才开口。高远内心苦笑了一下,这柏卫国运气有点差,正赶上大队长表情不好的时候,以是就没接话。
车停在了帐篷区的核心,高远拍拍柏卫国的肩膀,表示他下车。
高远边走边转头看黑着脸的柏卫国。现在的柏卫国与来时路上镇静模样已经完整分歧,黑着脸一声不吭。
“踢归去?这不就是个临时单位么,迟早闭幕!归正到时候全都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辨别么?”
山坳中间有一块高山,一条小河在山坳中穿过,清澈的河水缓缓的流淌。
高远叫来刚才问话的兵士,简朴做了个先容,交代了一下,跳上吉普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在这里泊车,都不会拔钥匙,如许一旦有需求,就能用最快的速率策动车辆。”
在河里,有几个卫生兵正在洗绷带,稀稀落落一溜高出水面的大石块就成了连接两岸的桥梁。
特别是当他发明帐篷外,时不时的走过一些人,对着帐篷里探头探脑的张望时,这类难堪的氛围更浓了。
被高远叫做黑猴的人感喟着。
到这时,柏卫国才打量了一下,接下去要糊口的处所。这是一座3m*4m的军用帐篷,两门四窗,现在一面摆着两张双层铁行军床,看模样,下铺睡觉,上铺做了摆放行李的行李架,在另一面靠窗,放着一张书桌。等下本身的床看来就得搭在靠书桌这边了。
“嘿嘿,如何,感觉委曲了?”
“你们这帮饭桶!如何我这么说你们,你们不平啊?一中队用四个负伤的代价弄返来的舌头,都回到我们本身的地界了,可就被你们这么整没了,甚么有效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取出来呢,你说你们是不是饭桶?粽子现在还像个粽子一样躺在野战病院呢,你们说,你们对得起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