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要名正言顺跟对方堂堂正正一战,就要自家戒语殿真正扛鼎主事儿的第一人方可成行,那得代表戒语殿最高的武力修行。
但是二人十年争斗,各自门下弟子部属却没有那么宽广胸怀,上边老迈斗法,上面小弟也就跟着相互横眉立目打打杀杀,闹得戒语殿内部倒是多有不河蟹的声音,乃至有些危急四伏的味道。
“那老婆子的武力超绝,依我看不在十大绝顶之下!或许,或许只要二哥功成出关,才有赛过她的掌控!”四叔说着说着,竟然呕出一口黑血,面色也是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
景妍一惊,‘青鸾使’的气力,她但是非常清楚,那但是堪堪靠近十大绝顶的存在,要说竟然有人能差点要了他的命,别说景妍不信,估计天下间都不带有人信的。
‘青鸾使’四叔冷静盘膝坐下,如老衲入定般运气调息半晌,这才看似缓过神来。
景妍有些担忧地看着皂衣老者,喏喏地问了一句,“四叔,你,你…不要紧吧?”
到景妍师尊和四叔这一代,戒语殿的势头倒是被中原一点红和冰山越女峰压抑住,更别提公认人间最诡异刁悍的门派,东海神龙教了。
山风撩人,夜上盛饰。
这下西域戒语殿和东海神龙教算是结了世仇,而神龙教作为乱世中,偏安东南本地一隅之地的门派,能有诺大基业和万千门徒,当然与地头蛇擎海国庭家的大力支撑密不成分。
固然如此,戒语殿常常隔些光阴便会派出优良的门徒出世历练,仅这些年青一代的弟子,在江湖上闯出的各种名号,做出的件件惊天事迹,就足以让戒语殿百年威名不坠。
青龙尊者败北,自发损了戒语殿百年名誉,一气之下想不开,伤好以后隐于荒凉,今后绝出门派不见踪迹。
当年一战,除了两边扛鼎人物对决以外,各个层面、品级,大到初级首级,小到一众喽啰都是拼得你死我活,杀到血流成河。庭家、神龙教、戒语殿也不晓得死了多少族人、教众,因而乎,世仇进级为苦大仇深阶层斗争,二十多年持续下来,只要两边一会面,都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局面。
景妍看了看一旁委顿不堪的苦逼知少爷,悄悄问了皂袍老者一声,“四叔,你没有到手吗?”
更苦逼的,‘黄鸾使’桃花和‘青鸾使’裂猛却还没法跟自家部下弟子说个明白,毕竟三十年前顶峰一战,那是丢尽颜面的糗事,跟自家徒众咋说,戒语殿的颜面还要不要?家丑家丑,不但不成传扬,内部都是禁语的,是以,除了老一辈十数人晓得黑幕,二代中哪怕如景妍和烛九阴这等出类拔萃的衣钵传人,也还是懵懵懂懂,不明白其中盘曲。
不待景妍发问,四叔续道,“只是未曾想走鬼婆婆武力竟然如此超绝,看来江湖之上,能人异士藏于草泽,当不在少数啊!”
天空中俄然淅淅沥沥下起细雨,大地和苍穹之间没出处的蒙上一层淡淡的薄幕,好像穿上灰色的衣装。
老者四叔叹了一口气,“妍儿,没想到蛇人部竟然另有如此短长的人物!”顿了顿,四叔苦笑道,“…吾老命差点丢掉!”
当时桃花、裂猛二人也的确拼了老命发奋图强,用心修炼,憋着一口恶气想要为门派出头找回场面,如许一来就有题目了,谁来出这个头,当这个家!
只是在这位武学奇才坐化飞升以后,其传下的五路绝艺,门徒弟子竟然再没有一人练成,即便百多年间,戒语殿英才辈出,却没有一个哪怕在一项技艺上达到大成之境。
戒语殿一门,师兄弟五人,老五乾武尊者暮年就因修行不当走火入魔,已是废人一个,整天借酒浇愁,对门派诸事不闻不问,全部儿一个闲云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