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一天,人哪还会有精力。
来到虎帐边沿,望着远处的城墙,吕布又问了句:“多久没吹号角了?”
刘备固然顶着个黑眼圈,可他毕竟还是睡了一会。
“元龙如何不让将士们轮番去睡?”刘备说道:“即便吕布率军杀来,有一部分将士御敌,另一半也歇了过来。”
眼圈泛黑,他明显没有睡好。
“我哪晓得温候如何筹算。”张辽回道:“纪将军如果想问,直接去见温候好了。”
整整一天一夜没有睡过的将士们,多数已经困乏的挺不直腰。
陪着张辽来到吕布身边,纪灵问道:“温候,我们甚么时候打击?喧华了全部早晨,听着号角和战鼓,感觉浑身都难受的很。”
卫士帮着吕布穿戴起衣甲。
“你整夜都在守着?”吕布问道。
“我和纪将军轮番盯着。”张辽回道:“纪将军下半夜归去睡了。”
“当然要。”吕布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睡不平稳。”
陈登一向守在城头,连眼睛也没合上过一次。
守在内里的卫士闻声声音,回身进了帅帐。
“传下军令。”张辽转头:“打击时任何人不得发作声音。”
“守军早晨被折腾的不轻。”张辽说道:“我军吹起一次号角,他们就得做一次防备。”
“传令!”他叮咛张辽:“每隔小半个时候就来一次号角、战鼓齐鸣。攻城之前,我们先让守军精疲力尽,一旦他们懒惰,广陵就是我们的了。”
“文远将军。”叫住张辽,纪灵问道:“温候这是做甚么?整夜不消停,一大早还来?”
“元龙!”跟着一声号召,刘备带着糜芳登上城墙,来到陈登身边。
夜色下,从城墙望过来,冲锋中的吕布军像是一股澎湃彭湃的玄色浪涛,卷向广陵城。
夜色再次来临,广陵城头覆盖着一层沉抑的气味。
“使君来了。”陈登有气有力的号召了一声。
“闹腾了整夜,温候有没有说甚么时候打击?”纪灵说道:“已经来到广陵,总不能就这么耗着?”
开初吕布也不适应喧天的号角和战鼓声。
“吕布来了!全军御敌!”城头上,号角声声,守军顿时乱哄哄的吵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