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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她多心,内里那两个男人到底甚么心机她猜不准,也不体味他们的为人,她还未出月子就被掳了来,固然现下舍得将卧房让出来给她睡,可难说半夜里会不会俄然闯出去行那禽兽之事,九娘对此不得不防。
就在这时,哒哒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
凤阁磨了磨牙,瞥了前面的人一眼,而后朝凑过来的几人问道:“如何样了?”
清潭乍一闻声自家主子的声音,目光便回转了过来,刚好撞上自家主子凉凉的目光,头皮一麻,内心当即有些发虚,便只好将一肚子的不满和火气强压下去,可他又见不得自家主子蜷在长凳上睡觉的模样,便干脆眼不见为净,身子一甩,就见他像只猴子一样的扑到了门口的一颗槐树上。
“楚、楚大哥?”冷肃看到楚东阳非常惊奇,惊奇中又有几分自责和不安,也不敢问楚东阳不是赶去边疆了为何会呈现在这里,只拉着楚东阳往屋里去,急声道:“刚才有弟兄来报,已经找到了嫂子的下落,不过他们不敢莽撞行事,留了两小我在那儿守着,一人返来报信了。我们先筹议下,该如何将嫂子安然救出来……”
楚东阳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却紧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眼里是哑忍的气愤,也有深深的自责。
炽烈一听,脸黑了大半,并没有再接话,直接提气跟他们打了起来。
此时已是深夜,内里黑漆漆的甚么也没有,即便有甚么,也看不见的。可炽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内里看,眼眸越来越通俗,不时眉宇轻蹙,像是堕入深思,可他脸上并未闪现出甚么神采,实在让人猜不出贰内心在想些甚么。
冷肃看了青山一眼,朝方才说话的弟兄低喝了一句:“闭嘴!”
楚东阳轻哼了一声,道:“他这是并非不想留在京中,只是不想入朝为官,才想要躲到边疆来。只是,越是多人往这边来,上头那位便越是不放心,只怕不时惦记取想要派人来要了我的命呢!”
那几人排成排的站在凤阁面前,齐刷刷的伸脱手,道:“一千两黄金!”
楚东阳点点头,复又看了凤阁一眼,道:“此事既不是你指令人做的,那便不关你的事儿,从速分开。”
“嫂子……尚无大碍。”此中一人考虑着答复。只从窗户口仓猝瞟了一眼,见九娘裹着棉被坐在内里发楞,不晓得是否有受伤,可起码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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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晓得九娘返来了,拉着杨进便赶了过来,看到九娘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九娘木木的捧着那瓷罐子,好久才抬眼看向凤阁,哑声道:“秦朗,你如何在这儿?”
冷肃骇怪的看向楚东阳:“楚大哥如何晓得?”
九娘在卧房里躲在门背后,竖着耳朵听着内里的动静,天然也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去,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匕首,再看看身后的墙,嘴角不由狠狠抽了一下。
这半年来,楚东阳又收了不弟兄,仿佛成为这边疆一霸,在三国的边疆都混得开,压根不怕景龙国的朝廷派人来。
楚东阳先解缆,又早有防备,天然是半分也不敢担搁的往边疆赶,皇上派去的那些暗卫从京都追畴昔,又运着火炮,迟误了路程,倒是如何也追不上了,等楚东阳到了边疆之地,他们却也不敢冒险再去杀人了,只好赶回京都复命。
他这番话,便是讽刺“绝杀”无用,也是在指责楚东阳没有将九娘庇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