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砍死人的,都放逐了三千里地了,是死是活都不晓得!还救啥救!”王婆子不觉得意,又叮咛她,“这个脱粒机,你必须抓在手里!你光想做好人,总要想想儿子!想想闺女!她们家都发了大财了,你们家才到哪?”
林盛宝仓猝解释,“苒娘mm!当初退亲,我也是不肯意的!是我奶奶以死相逼,我娘也不能违逆婆婆,没有体例的事!我向来没有健忘过苒娘mm!现在我奶奶过世,也没有人再强拆散……”
顾楚寒顺手掐着蕨菜,捡着菌子,跟她讲脱粒机的事。
到了晌中午,二亩地已经割了一小半。
顾婆子作势要打她。
顾春秀笑着先容,小伙儿叫黄胜凡,本年十七了。
看着扛着两把直镰分开,试过阿谁直镰都忍不住想换换,不过眼下正忙的很,也有些顾不上。
“九郎这扛的啥啊?”桂婶儿割着麦子昂首瞥见,笑着问。
最大的缺点就是麦糠和麦籽不能分离出来,出的麦籽是都打出来了,麦糠也都在内里混着,要细心扬场,才气把麦糠和麦子分离洁净。
顾婆子看她那腿上割的深,想她毕竟不是男娃儿,腿上留了疤不好,“你跟十郎先归去上郎中那拿点药!麦子我和你二姐就能割完了!归正咱家就这点地,不值当咋干就干完了!”
“奶奶!我们出门的该走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顾婆子和顾苒娘去做饭,顾楚寒点了个火把插在大门外,就坐在大门口空位上,和顾十郎帮人玩弄直镰。
院子里种的有菜,顾婆子固然忙,却也侍弄着,青菜倒是够吃的,就是鸡鸭鹅一只都没有,吃个鸡蛋鸭蛋都得买。
顾十郎咋看那树都不像能做成好吃啥米,感觉她又忽悠人,“昨儿个早晨睡觉前,九哥不还说要做个脱粒机吗?你哪偶然候去砍树?”
“奶奶和二姐,若娘又没吃上!”顾楚寒嘿嘿一笑。
顾楚寒一想,就放下一把,扛着另一把下了地头,给她树模,“才刚做好还没试,我恰好给你尝尝!这叫直镰,拿着棍子,手拉拴一拉,动员上面的直镰,就直接割掉麦子,恰好落在筐子上,不消哈腰,还省的割着腿!”
半天下来,顾楚寒活儿没干多少,一边啃着菜馍,还给来人教做直镰,倒是比顾婆子和顾苒娘还忙。
不过也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顾老二也拿了把直镰,观赏半天,夸着好,“你家麦子都割完了吧?那这两把直镰明儿个给我家使使吧!”
“你没我警省!”顾楚寒嫌弃的翻她一眼。
顾楚寒反手给他一巴掌,“我的二姐我做主!就不信还能不找好的,就找个怪瓜裂枣!”
“砍这个干啥?”顾十郎疑问。
顾婆子看看那蛇的确没毒,但花不是个好花,把她叫返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看你跟着它,还觉得是牵魂蛇!”
孙氏立马就笑着夸了几句,“九郎真是聪明!连如许的直镰都能想出来!这如果用这个,可真是便利太多了!”
顾婆子顿时神采古怪,猜疑的看着她,“你不是最怕蛇了吗?”
顾楚寒摆手让他别冲,笑看着几人,“你们说的就是顾家九郎吧?就是我!”
这一天,顾楚寒就坐在门口专给人做直镰了。
王氏笑着拉她的胳膊,“杀只鸡吧娘!”
“他一个小子,还不是大人说啥,他听啥!是被那知府公子忽悠的吧?”王婆子斜着眼。
顾婆子就问她麦子割多少了,让她拿直镰去割。
“奶奶!二姐!都快过来!”顾楚寒把正割麦子的顾婆子和顾苒娘都叫过来,教给她们用新的直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