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郭家的幕管事送来的,说他们家的容爷犯了鱼馋,专门送来让我整治的,”株叔语带几分对劲,东郭幕家的那位容爷是出了名的嘴刁,吃鱼就只吃得住他做的。这条紫花黑宝鱼,是东郭家送来的。
夜殊下了工,再去食库领了份年礼。传闻是要去东郭幕府,管食库的那名老工人,眼带怜悯地给了夜殊一份厚厚的年礼。
“各自忙各自的去,再过阵子,大师要返来了,”一传闻大师要返来了,楼里的大家立即做了鸟兽散。
在穿过了一座垂花拱门后,游廊和灵田花草像是阳春白雪,一刹时全都消逝了,面前白茫茫一片,像是起了雾般。
一争光影呈现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爷说过,五进游廊后的院子不能进。”
再往里走...夜殊越走,初见到灵粟时的欣喜,很快被一波又一波的惊奇洗刷了。
她心想既然跟丢了纸鹤,纸鹤也许还会折返来找人,一起上又没有见了主子,干脆就边用草木之息,边一起往下走。
无形中满盈起了股威压。株叔面上僵住,想不到封三水竟然偏帮那名男童,直接针对起他来了,贰心中愤怒,更拉不下脸来了。
让他去东郭府上赔罪,株叔一听之下,老脸上才多了几分忧色。东郭府,可不是那么好去的,最好是让这小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夜殊走了几步,精力蓦地一清,那些她在外头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周身涌灵气。
黑宝鱼价高可贵,紫花黑宝鱼比黑宝鱼就更贵重了,别说易百楼里只得这么一条,就连全部隋云城的酒楼都只得一条。
入了寒冬,和西南的徽镇比拟,位于睿国北方的隋云的气候要冷很多。
“紫花黑宝鱼?哪来的?我可不记得楼里有这玩意儿,”封三水拿起了筷子,翻了下鱼身,也看清了那点 鱼腹下的紫斑。
“没见地的家伙,除虫罢了,就把你吓了个半死,”头顶上方,那只红色的纸鹤去而复返,尖尖的鹤嘴一张一合,嘲笑着夜殊。
那纸鹤活矫捷现,见了生人夜殊,开口第一句话就吐了人言,听着声音是名男人:“你是何人?到东郭幕家又有何事?”
纸鹤飞返来后,将夜殊指导着再往里走,过了第五进游廊后,纸鹤的飞翔也谨慎了起来,慢了下来。
连株叔面上也变了几分色彩,不过他可记得很清楚,他本日是要整治夜殊的,“大徒弟,这个小兔崽子,刚被我抓住了在看火时偷懒打盹,将一条上好的紫花黑宝鱼给蒸烂了。”
夜殊走了几步,火线的纸鹤又消逝了。
有埋伏,她心中一凛,谨慎着四周。
东郭家的院落很大,抄手游廊更是七纵八横,没了纸鹤带路的夜殊,停在了第二进游廊的拐角口。
夜殊已经只要在动筷以后,才发明,这条鱼确切不是黑宝鱼。
“小的认罚,”夜殊干脆承认了。
夏季里的冷风,刀子般吹来,前几日连下了几场雪。
几个花匠打扮的工人,繁忙在花草圃旁,夜殊这才记起了本日是来赔罪报歉的。
夜殊望了眼红梅团团簇下的大院,院落很大,门口也没人看管。
一阶的蝮蛇草,形如蝮蛇,人稍稍一走进,就会吐出一团毒雾。蝙蝠花,形如倒挂的蝙蝠,花朵可用来医治盲眼病。鉴着灵草百科和草木之息,夜殊逛逛停停,在每一进游廊旁都都逗留了半晌。
雪一层层压在一起,也不知详细的深度,下脚有几分威胁。夜殊想起了她自落叶门的根本神通里有一门轻身术就暗念了一遍。
刚要上前问话,脚下的花簌簌动了起来,一股如同弓箭飞射而来力量从她身侧掠过,没入了花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