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岳文姝在病得胡涂时,并没有思疑喝得药有甚么题目。可死过了一次,又活了过来的岳文姝,在目睹了娘亲的惨死和兄长的早夭后,已然明白了太多。
黎火节燃烧大典?六妮子?说得但是六婶的二女儿六妮子?她不是早在两年前就嫁到外镇去了嘛?
她觉得她是嫉恨大哥的。这一刻,文姝只想说,大哥,姝儿好想你。
炉火灰扫洁净以后,暴露了个图象来,是个空心的八卦。文姝将油灯举高了些,以便更清楚地看到八卦。
现在想来,向来心疼胞妹贡献娘亲的大哥,如何会在短短半年间脾气大变。
岳文姝怔怔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是大哥,十二岁时的大哥,还没离家去隋云县本家前的大哥。
“嘿嘿,你又不是不晓得,大哥生来就饭量大力量大,”视野逐步清楚起来,少年的表面呈现在面前,一样的浓眉大眼,微黑肤色,比起岳文姝的脸来,他的面孔要棱角清楚些。
二楼的一扇房门被推开了,为了不轰动娘亲和兄长,岳文姝赤着脚,摸出了房间。
“拿面镜子给我,”镜子拿过来了,她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比十六岁出嫁时,稚嫩圆润些。真逼真切的,属于岳文姝的脸。
文姝刚要挑灯去看个究竟,厨房外一阵脚步声。
找了烧火钳扒洁净了炉灰,再用扫把和簸箕,把堆在炉灶旁的灰烬扫洁净了,石灰糊好的炉灶暴露了灶基来。
盛暑后的八月末,氛围闷热,空中的青石却不测的冰冷,凉意顺着文姝的脚丫往上钻,不时提示着她,此时产生的统统都是真的。
岳文姝看向了那碗黑乎乎的药,心底一动,忘记在脑海中的某一处被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