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劲敌,沈嫣儿浑身直冒盗汗。这时,就连将近昏倒畴昔的宁王也用最后的力量悄悄用手推了推她,仿佛想让她躲开,不要自寻死路。
“易香惜……”宁王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身中剧毒的他早已是头晕目炫,四肢乏力,必须用尽尽力死抓着床沿才气勉强把上半身撑起来。而手持雪亮长剑、目露凶光的易香惜却踩着悄无声气的步子快步逼近过来。
“你没有和小青去赏红叶吗?”衰弱的沈嫣儿渐渐坐起来,靠在枕头上说话。因为喉咙痛得短长,她把语速放得很慢。肺部和鼻腔中仿佛另有浓烟残留,令她每说一个字都想咳嗽一声。
沈嫣儿的目光蓦地暗淡下来,幽幽说道:“我见到易香惜了……”明显宁王问的是为甚么起火,但沈嫣儿的答复倒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宁王顿时愣住了。
“这是他罪有应得。”易香惜无动于衷。她就像中邪似的,不管沈嫣儿说甚么都听不出来。闪动着杀气的双眼就像猛兽似的笔挺谛视着宁王。俄然,她猛地抬起手,用剑指着沈嫣儿威胁道:“如果你再包庇他,我就连你一起杀――”
“飞针?”宁王比沈嫣儿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这是刺客惯用的暗器。小小一枚针当然不成能形成太大的伤口,但最可骇的就是刺客凡是会在针尖上涂抹毒药。毒药千奇百怪,下毒轻易解毒难。唯有抓住刺客,逼其交出解药才是活命的体例。
易香惜看出他们想逃。但是底子就不严峻,还是迈着快而不急的步子靠近畴昔。她现在不管是要杀宁王还是杀沈嫣儿都是易如反掌,就是因为太简朴了,以是才气如此平静自如。
不待宁王细心扣问,沈嫣儿就等不及似的,忍着嗓子的不适,非常焦急地把中午产生的统统简朴说了一遍。
但是,令沈嫣儿始料未及的是,她刚把话说到这里,俄然听到窗口传来一声轻响。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产生了甚么事,宁王就已经捂着后脖子“啊”的叫了一声。
宁王听着听着神采越变越严厉,最后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仿佛顿时就冲要出去命令缉拿胆小包天的易香惜。而沈嫣儿却猛地一把拉住回身欲走的他,悄悄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