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青人虽是倨傲,但却有倨傲的本钱,不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并且二十九岁时,就已成为两广武林的盟主,并迎娶了慕容山庄的“人间九秀”之一。
清溪镇的云来堆栈中,包文正面色落寞的端坐在桌案之上,将酒杯凑在了唇边,心机急转之下,再次将与邀月宫主初逢在捧月坡,而后在移花宫的无缺苑外,一向把擅闯浣花池,到本日的别离,一一在脑海中回想一遍。
“啪!”
才子和才女吗,想来能晓得这一曲“浣溪沙”了。
侍女如冰和如霜也是极其仙颜的女子,现在发挥轻功轻巧而来,且又身穿宫装罗裙,独自走到了包文正的身侧,二人将其搀扶起家,唤来店小二开了上等的配房后,便将包文正搀扶了上去。
如冰和如霜皆是心悸的停下了脚步,而后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明白为何邀月宫主本日会如此失态。
“谁念西风单独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深思旧事立残阳!”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后马匹一声嘶鸣。
“邀月......”
那是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年青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单手握着一柄三尺连鞘长剑,而后伸出了健壮的臂膀,将一个身材婀娜的白衣女子搀扶了下来。
如霜推开了房门,侧身见礼后,将本日包文正的言行举止,事无大小的向邀月宫主禀报。
“啪嚓!”
周星驰在《大话西游》中那一段密意的忏悔,曾经令无数女孩为之心颤,故而流行一时,被歌颂后引为典范。
“江大侠此番祝寿,我等兄弟可莫要在人前弱了威风.......。”
玉盏,被柔荑捏碎。
“夫君,与你一起,又何来委曲一言?”白衣女子娇媚的说道,那端倪间的风情既有新婚燕尔的高兴,又夹带着丝丝羞怯之意。
竹筏在河面的中间停下了,那寥寂的秀才,将竹篙随便的横在了竹筏上,将腰间的酒葫芦取了下来,抬头灌上了几口,水渍顺着唇边流淌了下来,而后便孤傲的站在竹筏上,眺望着远处的群山,竟是再也不动。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平常!”
年青人虽是温文尔雅,但对于这店小二倒是视若无睹,仿佛眼中便唯有这身材婀娜的白衣女子,面带歉意的说道:“三妹,错过了宿头,只怕明天要委曲你了。”
包文正目睹云来堆栈已然是座无虚席,并且持刀垮剑的江湖人也是很多,但心中还是是暗自感喟,自家并无工夫在身,唯有抄袭纳兰性德或者李清照的诗词,但是在这般粗狂豪放的江湖人面前,岂不是对牛操琴。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裂缝投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动,有些刺目,树影婆娑,透着不成捉摸的喧闹,折断的树枝上几片嫩绿的小叶,在轻风的吹拂下瑟瑟颤栗。
包文正却已然伏在桌案上昏昏睡去。
如果不能让她完整的打动,跟着时候的流逝,这段垂垂出现的情素,反而会烟消云散。
“慕容九秀”佳耦面面相窥,而后缓缓的落座下来,相互眼眸中的骇然,皆是讳饰不住。
包文正虽未曾闻声邀月宫主侍女的低声扳谈,但是此番已然将酒醉的呢喃之语说出,本日统统筹办好的“功课”已然完成,走了三十余里的路,又饮了很多的酒水,现在也感到倦怠,是以便倒头睡下了。
包文正将竹筏托付给了船家后,探听到了这徐家渡以北三十余里,便是独一能落脚的清溪镇,便沿着官道,跟着官道上的行人,朝这清溪镇而去。
未等店小二捧酒上前。
“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