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有法度,地府有法度,我钟馗多么人无需你多言!”钟馗面色庄严,朗声喝道:“你为这罪孽深重的恶鬼美言,到底是何用心!”
那妖气冲天而起,遣散了天上的阴云,与这皓月当空之下,那大红罗裙随风飘摇,一双美腿若隐若现。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包文正轻声呢喃说道,密意的凝睇了左月素一眼,而后便义无反顾的拦在了左月素身前,朗声长笑道:“钟馗,尔等妄为地府阴神,何故欺躏这荏弱的女子,莫非这便是伏魔大将军所为!”
地府以内戒律森严,阳人如果寿元未尽,便不归地府统领,与崔判及吵嘴无常劈面,又怎会有僭越之举。
白无常谢必安与黑无常范无救相互面面相窥,目睹崔判不为所动,也与原地静观其变,且看这天师钟馗如何应对。
“天道有常自有定命,妄加抨击地府法度,你就不怕身故以后,与十八层天国永不超生?”
九幽涧当中暴风残虐还是未曾停歇,昔日与地府征剿之时屡建奇功的“万鬼跗骨大阵”,已然死伤殆尽再难运转……
那清冷的腔调与这九幽涧当中回荡,一道红光瞬息自云巅之上落下,那媚姿艳逸的女子袅袅而来,手持妖枪戳天把握妖风……
“十八层天国又如何?永不超生又当如何?”
只叹,本日局势已去,再不能与夫君共结连理了。
“不管你如何作想,你若死了,我毫不独活……”
那泛着诡异红光的怨戾之花前,左月素三尺白发顶风飘舞,手中的“白骨戾魂枪”缭绕怨气冲天,与这险象环生之下,本是垂垂的心如死灰。
目睹包文正前来,左月素委实惊诧之极,正所谓蝼蚁尚且贪生,与这强弱差异立判存亡之刻,实在想不到包文正会与这绝境之时现身。
钟馗闻言面有愠怒,世人愚笨临时不言,这少年御剑而起鬼气森森,既然能与九幽涧来去自如,自是与左月素沆瀣一气。
九幽涧麾下万千厉鬼,哪个不是怨气未消,虽结阵自保却也难挡地府征剿,做人难,做鬼也殊为不易……
唐朝德宗年间,钟馗才调出众,技艺高深,因边幅丑恶与金銮殿上痛失状元之名,抱恨而死之前,曾言道“得志猫儿难学虎,百翎鹦鹉不如鸡”。
包文正三世为人,熟读经史子集,焉能不知昔日钟馗撞死在金銮殿上的激愤,便将旧事重提,言词锋利更胜唇枪舌剑。
一声暴喝与樱唇当中吐出,那酸楚和痛苦尽数收敛,左月素脸颊之上狰狞非常,手中的“白骨戾魂枪”更是斜指包文正,大有一言分歧便将其斩杀之势。
“抵赖之言,因这女鬼是女子之身,为祸百姓的罪孽便可揭过不成?”
崔判因受十殿阎罗之命不得不来,与一旁置身事外百无聊赖之时,闻听有人劈面指责钟馗,便好整以暇的冷眼旁观。
钟馗平视着这风采翩翩的少年,嘲笑一声更是鄙夷之极,其声如同雷鸣滚滚,与这九幽涧之前回荡开来。
腔调怨毒之极,与这九幽涧地府阴神之劈面,还是是尽情妄为的春三十娘,那自尸山血海中一统妖族的妖王之尊。
“看来,我当真是不该来……”
钟馗用心疾言厉色的喝道,更是出言打单,归根结底也是无法之举。
“你妄受世人香火供奉,当真令人齿冷,令阴曹地府蒙羞!”
“钟馗,你也是大唐年间的状元之才,这阳间之险恶你也曾深受其苦,莫非本日凤凰展翅便亡了昔日之言!”
天道何其不公,阳间当中以天下百姓福祉为先,只落的个骸骨无存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