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士霄终是一代宗师的身份,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当时哈哈一笑,摆手道:“老兄你高抬兄弟了。若说我这两个门徒的各自的武功成绩,在家洛身上我约莫另有七成的功绩,别的三成是他本身的机遇;而在三醒这小子身上则恰好相反,兄弟只敢认下三成的功绩,别的的七成则来自他家传的工夫与他本人妖孽般的资质悟性。”
袁紫衣只觉双腕一麻,手指不由自主地放松,两件兵器顿时叮当两声落在地上。
那回族老者向场中比武的一男一女看了一阵,捻着胡子向枯瘦老者笑道。
老尼明因却嘲笑道:“施主你聪明一世,却被这奸刁的小贼骗了。我那徒儿心高气傲,如果主动放水反会令她不满。而苏三醒倒是先凭气力取胜,再诚恳挨揍觉得赔罪。他若不是有这般心机手腕,又如何将贫尼的门徒骗得对他断念塌地,不吝以死相拒也不肯剃度削发受我衣钵?”
斗到百余招上,苏三醒忽地喝一声:“黑妞,谨慎了!”
肥硕的身形一摇一晃,竟如一只没有实体的影子般从袁紫衣重重鞭影的裂缝间穿了出来,双手的十根小萝卜般白白嫩嫩的手指捏成非常“娘气”的兰花手,分向摆布悄悄拂出,指尖如有力若有力的扫过袁紫衣双腕枢纽的“太渊穴”。
少女嘲笑道:“臭三哥休要只顾卖嘴,等你接下我这路‘截手九式’再说!”
苏三醒哈哈大笑:“黑妞这个名字还是十年前我们了解的第一天哥哥给你获得,哪能说不要便不要?你尽可称你的袁紫衣,哥哥我却只唤你作黑妞!”
苏三醒还是醉步踉跄,身材摇扭捏摆东倒西歪。先向东一倒避开袁紫衣的鞭刀夹攻;而后向西一歪,小山般的身躯向袁紫衣横撞了畴昔。
紫衣少女顿足嗔道:“臭三哥,我已经有了名字叫做袁紫衣,不准再叫我阿谁。”
“袁老哥,明天我阿凡提算是服了你啦!”
袁紫衣左手短匕上挑抹向苏三醒的手腕,右手一抖使长鞭倒卷缠向苏三醒的双腿。
袁士霄大耗心力救回苏三醒以后,因怜其出身,便破格收为关门弟子。
袁紫衣一张微黑的俏脸涨得通红,右手长鞭抖出十多个圈子,鞭梢缀着的一个核桃大小金色圆球绕过苏三醒的正面击打他后背的“大椎穴”。
袁紫衣鞭刀再生窜改,远近皆宜,攻守兼备。
两人这一场激斗,那袁紫衣如一只翩跹紫燕纵横旋舞,轻灵曼妙;苏三醒却如一头醉熊,踉跄仆跌,憨态可掬。
“要说武功,固然大家都称你‘天池怪侠’袁士霄为天下第一,但在我们老哥俩真正打上一场之前,我但是向来都不赖帐的。唯有这教门徒的工夫,我才是真真地要说一声佩服。
此处是天山中的一座人迹罕至的隐蔽山谷,因为四周环山隔断寒意,是以四时如春、繁花似锦。在谷中的一块高山上建有几间石屋,屋前几块巨石略做砥砺做成的颇具天然朴素之美的石墩上,别离做了一个形如农夫的枯瘦老者、一个双眉下垂面色冷峻的老尼和一个生着一部斑白大胡子的回族老者。
苏三醒却被这一顿乱拳打得阵脚大乱,只能双手捧首狼狈逃窜,但速率总比袁紫衣慢了一丝,被她将两只拳头在本身又宽又厚的背上擂鼓般打得“蓬蓬”直响。
苏三醒后退几步,对劲洋洋地笑道:“黑妞,承让了。”
“你那位总舵主大弟子现在的修为怕是已堪与你我比肩,自是不必再提。而苏小子年事尚未满二十,模糊然竟也有了一丝大师风采。看模样要不了十年,我们这些故乡伙便要甘拜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