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极眯着双眸,浅笑道,“那今晚,老朽便在莫愁湖畔的小鳳阁恭候各位。”
“父执,当时,只要我、苏千户、流苏师妹和童烨、纪枫,若无量宫的人不是冲着曹昊天,那便是冲着我们锦衣卫而来。”柴知名俄然神采骤变,声音变的降落道,“若真是冲着我们锦衣卫,那童烨、纪枫此时岂不非常伤害。”
宁无极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木案上,右手缓缓将书卷翻开,言事堂内沉寂一片,只能听到右手食指滑动书册的响声,堂内的苏钺、柴知名与玉流苏悄悄站在那边。忽地,宁无极收起那本书卷,回身目光寒冽地看着三人,问道,“你们是不是也思疑锦衣卫内又特工?若落马坡之事不是冲着曹昊天,又会是谁呢?”他将目光落在玉流苏身侧的柴知名身上。
“宁批示使身为朝廷重臣,又是天子陛下最为倚重的肱骨之人。”木宁听闻宁无极之意,是筹算将他们世人先安设在镇抚司衙门以内,他们几人岂不成锦衣卫樊笼中之人,任由摆布。他仓猝抢道,“我等前来,并不是惹是生非,更不会因末梢之事冒然与锦衣卫的各位官差脱手。”
宁无极还是背对着他们,手握一册书卷,语气凝重道,“为师听闻你们在南阳境内遭受伏击,你如何看?”
玉流苏转过甚看了一眼苏钺,眼中有着一丝迷惑之色,她持续道,“埋伏在落马坡的人是如何回晓得我的行迹,又那么巧?若不是武当派的宋凌兵,恐怕此时我们还不晓得身在那边。”
玉流苏将肩上的幼雕放在地上,站直身子柔声道,“是,师父。我与师哥们行至南阳的落马坡,被早早就埋伏在那边的无量宫弟子偷袭,他们应当也是冲着车上的人。幸亏我们在开封府便将那人偷偷换掉,不过....”
言事堂内,两名酒保从内堂中拿出一件极新的衣袍替他换上,宁无极双手向摆布伸开,背对着苏钺、柴知名、玉流苏三人。沉着声道,“你们退下吧,”两名酒保替宁无极换完衣袍,他整了整衣衿拿起木案上的书册,轻声喊道,“流苏”
八大派竟敢硬闯锦衣卫镇抚司,这是自建国以来的奇耻大辱。宁无极固然大要上没有表态,但内心自是非常不快。本来筹算好好经验他们一番,一是小惩大诫,苏钺快步来道他身侧将他们在洛阳所行之事简名奉告宁无极,方使他压住心中肝火。
宁无极神采寂然,点了点头,望着费鸣身后的木宁,浅笑道,“诸位的来意,老朽已经晓得。彻夜,宁某在府内设席为诸位少侠赔罪,当时我们再参议也不迟,诸位意下如何?”
“不过甚么?”苏钺看着面色如常的玉流苏,急声扣问道。
“童烨和纪枫的伤势如何?”宁无极放动手中的书册,右手伏在木案之上,语气中透着一些体贴。
言事堂是锦衣卫镇抚司正殿内的一处偏殿,宁无极常日会在此处措置一些奥机密务。苏钺方才在他耳畔将此次洛阳之事言明一二,此中另有庆王之命,他不好当着世人之面过问,只得将他们三人安排道言事堂内。
“师父,就这么放过他们?”冷修月强忍着伤势,移步道宁无极身边,他不知苏钺在批示使身边说了些甚么,狠狠问道。
苏钺回到金陵便与柴知名、玉流苏三人前去水榭天井复命,贰内心非常清楚,若不及时向师父禀明环境,以宁无极多疑的脾气定不会轻饶了他。在从城郊回镇抚司的路上,他想了多个说辞,不料师父竟然直接问起童烨与纪枫的伤势,对洛阳之事并未又半点提及。
费鸣点了点头,“我们定会定时赴约。”夜星、木宁等人也点了点头,双手握拳施礼以后,便退出镇抚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