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也没想到苏牧会直接向他发兵问罪,这任务也不是他能够担得起的,此时又那里敢开口。
“少爷,那人又返来了,他不会真的来抓你了吧?”
“那苏牧再问一句,某可曾冒犯了国法?”
余海老脸微微抽搐,与苏牧对视了半晌,而后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告别!”
彩儿丫头急仓促从门外走出去,撅着粉嫩嫩的嘴唇嘟囔道:“人家才不叫小萝莉...”
苏牧明显对余海的表示非常对劲,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轻声道:“不撤?不撤他们可要渐渐死光的...只要撤掉一夜,我保你将这些武林匪类一网打尽,你好生考虑清楚再来找我罢!”
“嘭!”苏牧双手压在了桌子上,而后直勾勾地盯着这位县衙的捕头,有些居高临下地沉声道。
余海沉着脸坐了下去,而后又见苏牧举起酒杯来,朝余海说道:“余捕头,喝酒。”
“智囊也过分胆怯谨慎了些,这些个朝廷喽啰岂是吃得苦的人,一个个入娘的娇贵,也没甚耐烦,哪比得我等豪杰,彻夜月黑风高,恰是我等杀人立名之时!”
“哼,你也晓得内里都是狼,若非有你这么一头肥羊,狼又岂会只往苏府这边钻,你若把东西交给俺们,那群狼还会盯着你?”余海冷哼一声,底子不领苏牧的情面。
“嗯。”
往茶肆大堂里一瞧,一对其貌不扬的中年佳耦正在演出,男人拉着胡琴,女人咿咿呀呀唱着曲儿,那女人眼角纹已经爬上来,脖颈也呈现了褶子,想来也是半掩门的窑姐儿货品,没甚看头,只要那些饥渴到了顶点的男人,一双贼眼才会滴溜溜地往女人胸前乱瞄,别有用心肠打赏一两个铜板子。
余海一脸冰霜站在苏牧的面前,后者却只是淡淡一笑,指着劈面的坐位道:“余捕头请了。”
“如许吗...那不然直接养老鼠来吃好了,还养猪做甚。”
“干!”
“既然苏某身家明净,又未震惊国法,捕头何故让人来搜索?”苏牧见得余海不说话,等了半晌又持续说道。
余海只是不语。
傍晚时分,残阳似火,余海醉醺醺地分开了苏府,腰间鼓鼓囊囊地,仿佛让人老远便能闻到一股铜臭味。
“过来陪你叔喝口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