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就是首要的事情,要不是我多事,师祖还在京里纳福,爹和二师伯他们,也不消大冷的天就跑出去……我……”
李巽又问她几句平常,见她过得尚可,笑道:“我也说这个妹夫是不错的。等他返来,必会青云直上,你就等着好吧。”
李绾道:“那便再等等,明日再探听。端的有事,我先去问问三姐。”
程素素抓着桌角,又问:“陈迹都清了吗?”
“下狱?”
岂料与广阳子接完头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天便下起了细雨,到午间雨势转大。程素素听着雨声,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昼寝醒来,听到喜鹊叫,还笑着说:“哎呀,你也晓得有功德要产生么?”
钱妈妈会心,将不相干的人都带走,留下姑嫂俩说话。
“行。”
“甚么?!”程家母子婆媳四人齐齐惊呼。
广阳子摸摸她的头:“我要持戒的。”
说得程素素直发笑。
待他走后,李绾俄然对钱妈妈说:“妈妈先出去,把他们也带出去,奉告内里的人,这日子该如何过,还如何过。”
“不好,”广阳子板起了脸来,“哼!他不敬神仙!你呀,记取,哪怕是姻亲,情面能罕用就罕用!留着点儿,你大哥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李绾微有些慌:“是,明天就晓得了。是我家官人的同年,先获得的动静,派了人来知会了一声。小叔子去京兆府,没有见到人,说门上还算客气。打发人去玄都观,说是门徒也抓了起来了。我给三姐递了话,想从刑部那边先探听,并不敢现在就轰动父母。”
事情,有些大!
程羽还要再拦,程素素道:“三哥,别脱手!你是有功名的人!”
“放心,返来再不逼你测验了。”
程素素本能地感觉,之前大师都想错了方向。
他如许说,倒也有理,自从余羽士伏法,天子身边就空出一个位子来,老是要有人争的。
说完,扬长而去,背影萧洒利落。
李绾也吃了一惊:“这是如何回事?广阳师伯虽不如紫阳师祖普通炙手可热,也是御前挂了名的人,如何会俄然被抓走了?”
李巽道:“事情有些难,说是紫阳真人飞升之事有假。”
“我与你二师伯、你师兄亲身动的手, 我的门徒也不晓得。”
李绾气笑了:“这还能是假的?说飞升是假的,他们倒找个真的来呀!”
“最坏不过如此嘛,”广阳子很看得开,“如果下一次狱就能摆脱,我也就放心啦。我们乡间诚恳羽士,弄不来京里这些事儿。这个,我们真比不了姓余的。”
程羽顿脚:“我再去探听一下。”
程羽道:“放心,我必然护着你!”
“京兆那边?”
不料广阳子也只是点头:“还在探听着呢,不要担忧。当年与余羽士过招,我见很多了。”
“是他家管事的,放心,我已给了赏钱了。这是如何回事?幺妹,你晓得吗?”
广阳子道:“这么急的时候,谁个有表情安抚你?圣上都这个年纪了,我们不退一步,等着今后被清理吗?我还想多活两天呢!”
程素素心中不安了起来,问了广阳子,广阳子倒是探听出来阿谁要拆穿他的年青人叫仲三郎,是个外埠人,现在已经找不到了。程素素感觉不太对,既然此人要立名,为何俄然销声匿迹了?
“这群人,就好装神弄鬼,非常可爱!为了在圣上面前露脸,真是甚么招数都想得出来。”他受李丞相影响,对鬼神之事并不很信,乃将这统统又归咎于方士争宠。
李绾道:“若只是争个脸面,倒也好办,要说是假的,先找将紫阳仙师找到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