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醒点头发笑,叹道:“愿赌伏输,负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理。如果觉得拍桌子便是有理,莫非我便不会吗?”
“大爷饶命……”那宝官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连连叩首乞饶。
听得那青年声色俱厉,赌场中的宝官、账房、打手顿时便是一阵鸡飞狗跳,仓猝到前面的钱库,将一封封银子搬出来放在赌桌上,顷刻已经堆成一座银闪闪的小山。
苏三醒举起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点头笑道:“非也,鄙人这‘三醒’,倒是长年长醉,只得三醒之意。”
苏三醒闻言稍稍一怔,扭头向外望去,却见一个身着宝蓝缎长衫的青年走了出去。此人年纪与本身相仿,也在二十岁高低,面庞漂亮,举止萧洒。
“扮猪吃老虎,你这小子公然是来踢场子的!”宝官的脸上忽地现出一抹狰狞之色,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凤一鸣昂首看向面前的苏三醒,苦笑着走近了几步道:“苏爷,实在这些事情……”
跟着他这一声大喝,立时便有十多条大汉手持匕首、铁尺、手斧、米钩之类的家伙从四周围了上来,尽都目露凶光盯着苏三醒。
苏三醒淡然问道:“这上面的事情可有一件不真不实?善恶有报,你总没话说了罢!”
苏三醒看那宝官已被那账房报出是数字惊呆,在一旁扮出陪着谨慎的模样问道:“既然已经算清楚,是否能够将钱给我了?”
此人年纪虽轻,但江湖经历实在老道,目光亦是不凡。他本来是听那赌场看门人说看到一匹万金难求的宝马,此来倒是怀着些不良之念,想着若果是宝马,不管用甚么手腕也要弄到本技艺中。
便在乱得不成开交之时,从大门外忽地传来一其中气实足的明朗声音:“朋友何必与这等肮脏小人普通见地,没得失了本身的身份。”
话才说了一半,他忽地将那册子劈面掷出。趁着苏三醒的视野被册子所遮的机遇,双手一翻从袖间亮出一对双刃匕首,悄无声气又奇快非常地向着苏三醒的双肋下刺去。
青年含笑拱手道:“不敢,在轻贱姓凤,草字一鸣。不知朋友贵姓大名?”
凤一鸣鼓掌笑道:“好名字!‘吾日三省吾身’,此为孔圣教养之道。”
明白这瘦子毫不成力敌,青年便将常日的张扬与放肆尽都收了起来,改换出一副谦躬下士的嘴脸,行事件求油滑殷勤,不令对方寻解缆作的机遇。
只是这一手,赌场的世人立时被惊得呆若木鸡,这才晓得这貌不惊人的胖青年实实在在是一条过江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