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先是一味勉强责备,一旦翻脸倒是毒手无情,当真是个短长角色。
青年含笑拱手道:“不敢,在轻贱姓凤,草字一鸣。不知朋友贵姓大名?”
苏三醒看那宝官已被那账房报出是数字惊呆,在一旁扮出陪着谨慎的模样问道:“既然已经算清楚,是否能够将钱给我了?”
苏三醒抬手将那册子悄悄接住,对那两柄匕首却恍若未见,直到匕首的锋尖堪堪触及肋下的衣服时,才猛地将口一张,喷出一道晶亮的酒箭。
本来他先前喝那一口酒没有全数吞咽下去,而是留了小半口压在舌底,现在运劲喷出化为酒箭。
“少爷,此人是来踢场子的!”那宝官看到这青年时,顿时胆气又壮,连滚带爬地扑上前来诉冤告状。
当苏三醒说出“北帝庙”三字时,四周的世人中有几个不知想到了甚么,神采都已大变。
这道包含内劲的酒箭正中那凤一鸣胸前的“华盖穴”。
苏三醒举起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点头笑道:“非也,鄙人这‘三醒’,倒是长年长醉,只得三醒之意。”
话才说了一半,他忽地将那册子劈面掷出。趁着苏三醒的视野被册子所遮的机遇,双手一翻从袖间亮出一对双刃匕首,悄无声气又奇快非常地向着苏三醒的双肋下刺去。
苏三醒放下葫芦,顺手拿起一封银子在手中掂了一掂,然后毫不怜惜地扔回到那座银山上,点头笑道:“看凤兄也是个聪明人,莫非会猜不到鄙人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苏三醒答道:“鄙人苏三醒。”
明白这瘦子毫不成力敌,青年便将常日的张扬与放肆尽都收了起来,改换出一副谦躬下士的嘴脸,行事件求油滑殷勤,不令对方寻解缆作的机遇。
凤一鸣顿时如给人当胸打了一拳,整小我向后摔了出去,飞出五六尺外才狼狈万分地抬头摔在地上。他的“华盖穴”被制,当时感受一口气憋在胸口,胸肋之间剧痛,一动也转动不得。
苏三醒点头发笑,叹道:“愿赌伏输,负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理。如果觉得拍桌子便是有理,莫非我便不会吗?”
青年神采一变,举手一掌重重扇在宝官的脸上,将他整小我扇倒在地上,而后厉声骂道:“没点眼色的东西,竟敢在这位爷面前玩这类混赖把戏,也不看看他是多么人物?人都死哪去了?还不速速将输掉的银子搬出来。如果少了一分半厘,少爷便用你们的狗头来抵账!”
只是这一手,赌场的世人立时被惊得呆若木鸡,这才晓得这貌不惊人的胖青年实实在在是一条过江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