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神采有些难堪,点了点头:“这个……师叔修为不凡,膝下弟子更是青出于蓝,诸脉真人都是佩服得紧……说回那人,那人不会不知师叔算术通天,莫非他不怕师叔籍蛛丝马迹算出甚么来?”
风雅却眼中一闪:“门中苦海境的弟子拢共不过百余,加上我的猜测,范围大大缩小……风雅这就去奉告净泓真人,请他帮手,定能将那人查出。”
卜川天然晓得苦岩所问何事,叹道:“还能为何?杜决如果出事,元清必然会跳出来,到时候门中必定大乱。”
卜川眼中厉芒一闪,哼了一声:“为何?贫道的弟子,哪一个不是门中俊彦,天然是有人见不得贫道又收门徒,我天机峰今后又增一栋梁。哼,这些年来,诸脉收徒只看资质、早已忘了考校品性,甚么魑魅魍魉都收,我玄一门迟早要毁在这些人手中!”
“也没多久,刚好一天一夜。来,把这碗粥喝了。”
苦岩点头道:“如此说来,若离不是更好的目标?”
他晓得这粥加了料,对身材大有好处,呼哧几口喝完,哼哼两声:“我的伤没大碍吧?”
“第一次杜决遇刺,是与清风起了抵触,而后那人留下清风尸身当替罪羊。而此次……则是趁修明去找杜决时借机现身。若不是师伯与两位师弟及时赶到,只怕会呈现杜决身亡、修明失落的成果。”
百尺却俄然说道:“自修道更加艰巨,道门中人早已落空了昔日平和,戾气更加深重,民气亦更加不古。依弟子看来,只怕不止我玄一门,全部道门都会因这戾气生出大乱。”
杜决哼哼两声,衰弱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苦岩扶起杜决,端过一碗温热稀粥,杜决昏昏沉沉接过,喝了一口,只觉一股暖流直入腑脏,舒畅不已。
卜川捻着髯毛沉吟半晌,开口道:“此事不得让元清晓得,不然以他的性子,只怕会打草惊蛇。风雅,我天机峰可用之人未几,而你行事一贯稳妥,这件事就着你去办了。”
卜川哼哼两声,又点头叹道:“我也奇特……要么那人于卜算一道非常精通,可掩去踪迹。要么,便是他晓得我算不出与杜决有关之事。”
风雅点头道:“师叔何必客气?若不是师叔及时赶到,只怕修明也会惨遭不测,并且此人乃门中大患,更是风雅分内之事。不过……”
杜决这才心中一松,又咬牙道:“那家伙呢,抓住没有?”
苦岩笑道:“长刀穿胸罢了,有甚么大碍?好好疗养几天便没事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看向昏睡一旁的古修明:“修明为家师关门弟子,入门虽只短短几年,但资质聪慧,修为进境又快,我也不好管他。修明呈现在杜决回峰的路上,明显是他主动肇事,错在我北望峰。念在劲敌呈现、修明能搏命保护杜决,可见其大是大非还分得清,请师叔从轻发落修明,惩罚风雅便是。”
这番话但是打翻了一船人。
风雅看了眼杜决,皱眉道:“这报酬何三番两次对杜决脱手?他又不是门中要人,并且刚来门中、修为不高……”
不过杜决但是申明在外,品性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
“杜决出事,元清不会不管。但如果若离出事,元清只怕要发疯。看来那人只是想趁乱摸鱼,而不是真的想玄一门分崩离析……如果不是为了掌教之位,便是另有所图。唉,只可惜事关杜决,为师竟半点陈迹都推演不出。”
苦岩将厥后的事一说,杜决眉头一皱:“对了,古修明呢?我记得是他在紧急关头把我扯进了地下,他有没有事?”
卜川真人哼了一声,苦岩上前一步,眼睛一鼓:“这谁不晓得?师父叫你来,是要问问这古修明到底如何回事,怎无端去找我师弟的费事?掌教闭关,北望峰由你代掌,常日你是如何管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