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僵尸,那里走?”
见一众武人群情激奋,杜决晓得此中不乏有人怀着私心……白家威震江湖多年,产业之丰尚且不说,只怕更多的人在觊觎那毒功之法。
牛三悄悄给杜决比了个大拇指。
说话的,是一个脸上带着悲忿神采的武人。
看着杜决意气风发的模样,牛三冲动不已,赶紧喝采,去清算马车。
“天下熙熙皆为利,天下攘攘皆为名。哈哈哈……”
大笑中,杜决铁棒一抗:“牛三,走,都城去也。小爷也是俗人,要去博功名了!”
牛三也是心有戚戚,点了点头:“小的这就去问。只是……老迈,武举一事可担搁不得。”
并且那红芒如电,他就是想要避开也来不及,只觉面前一花,那红芒刹时将他罩定,他吓得大呼:“你不是说不难堪我吗?”
很多人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喊道:“杜武尊一身正气,自降身份前去武举、为国效力,恰是我辈表率,武举结束之日,便是我等道贺之时!”
很多人晓得杜决的铁棒分量,并且杜决恰是以力大无穷著称,谁能想到杜决的尽力一棒竟然被青衣少年一手托住?
为江湖除害即为“名”,产业和功法例为“利”,名利双收的引诱,足以让那些心有贪欲的武人抛头颅洒热血。
杜决摇了点头,暗运冷气规复伤势,咬牙道:“牛三,找人问问白家老窝在那里,小爷要斩草除根!”
杜决一见那青芒,心中一动:“这……他是巨石下的那位?难怪他脱手杀了白泽,这是在帮我吗?但又是谁伤了他?”
杜决眉头一皱,却瞥见那些逃远的武人又三三两两聚了过来,他铁棒一顿一声冷哼:“但是另有人要找小爷决斗?”
“武尊大人,此事何必劳您脱手?固然我等力量微薄,但白泽一除、白家不敷为虑,我等天然要去讨回一个公道!”
见到这一幕,他们如何不知这青衣少年不是凡人?
只是他看向杜决的眼神却非常庞大,好似惊奇、好似苦笑、又好似有着怒意……
先不说他放下的话,白泽的毒功实在太短长,连他的一身铜皮铁骨都接受不住,如果白家另有人会这毒功,只怕他和身边的人今后寝食难安,他怎能不斩草除根?
谁知他话音未落,抢先几人深深一礼,大喊“见过杜武尊”,随后而来的众武人也齐声高呼“武尊”,一个个满脸佩服,另有人双目含泪看向那滩黑水中的累累白骨,许是有同门师友死在了白泽手中。
但就在这时,几道光彩自空中电射而来,还伴着一声清脆大喊,直让杜决魂飞魄散。
“就是!决爷,看了你的一战,那武举我还去干吗?肃除白家算我一份!”
杜决犹自猜疑不已,远处的武人却一个个目瞪口呆。
杜决“动容”道:“可贵各位公理之士愿为江湖除害,而大师也晓得,武举期近我兼顾乏术……那就谢过各位了。”
高喊中,已经有武人成群结队往城门方向奔去,明显是要先行一步杀去白家。
“决爷,你但是要那白家鸡犬不留?”一人大声道。
就在这时,他怀中玉佩却俄然一颤,罩住他的红芒仿佛俄然暴涨了一圈,在他头顶上方,一双瞋目虚影平空现出,伴着一声震天吼怒:“妖孽,猖獗!”
即便是要做婊子,也无妨先将牌坊立好……这是他“杀死”僵尸被陵县公众推戴后悟出的“事理”。
杜决一愣,这才发明身材无恙,并且红芒中透出一股暖意,他身上被蚀出的焦黑坑洞正在缓慢愈合,肤色也敏捷变得普通。
并且,能名正言顺地打土豪,谁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