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白泽却并不上前,明显在看杜决反应,谨慎得很。
“呼……”
远处的武人犹自群情不已,杜决却眉头一皱:“老头,死都死了,何必毁他尸身?”
见白泽抬起双手看了看,屈张动手指,还对劲地点了点头,远处的武人只感觉深深的惊骇将他们心神撅住,另有人在“哇哇”大吐。
他顾忌白泽毒功,怎敢硬接?心中一凛,想要格挡却来不及了,只得闪身避开,眼睁睁看着白泽飘然落地。
看着向火线飘飞的白泽,杜决咧嘴一笑,双脚一点飞扑畴昔,只等白泽落下,就要雷霆一击。
言语虽轻,此中怨毒却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那股火辣气味透进身材的时候,体内雄浑冷气猖獗一涌,那气味便刹时消逝了,就如同一团火苗赶上狂涌的大浪般无助。
巨响声中,杜决身子一震向后抛飞,另有一股火辣辣的气味透进身材。
沉闷声响中,铁棒如电扫过,公然扫了个空,杜决也不发慌,铁棒一开盘身一绕,又如恶龙升天闪电探出。
“白老爷子只是宗师时就毒杀过武尊,现在他已经步入天赋十年,就算杜决是铁打的,只怕也会被猛毒蚀为铁水。”
但身为武道至尊却还用毒的,那就只要白泽了。
最后一次江湖中有他的动静,还是十年前他步入天赋之境,成为武道至尊。
以是,江湖顶用毒的人很多。
……
传言中白泽经年累月以身试毒,体内毒质越积越多,最后就连炼出的内气也含了剧毒,并且内气越强,毒就越猛。
白泽却也不管杜决取棒,也不管杜决的言语挑衅,只是渐渐蹲下身子,提起那张皮几抖,内里裹着的骨头全数坠到下方,收回渗人的“砰砰”轻响,他又将韩虎的“两只手”理出来,悄悄一扯,“两只手”齐肘而断,他将本身的手笼了出来,又将不平整的处所渐渐抚平,就如同戴上一副长长的手套……
杜决本就心中打鼓,那里会和这老怪物客气?咬牙间一声厉喝,轰然声中脚下泥土炸开,他已如电向白泽冲去,手中铁棒带出一道弧形棍影,携万钧威势直扫。
人群中,却有个神采惨白的青衣少年看着白泽,嘴角一弯轻声自语:“不知死活,在我面前也敢玩毒?”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不顾武尊身份。
话一说完,白泽神采一肃,负手站定傲然看向杜决,仿佛不欲先手。
看着白须白发肤色发黑的白泽、又瞥见白泽身边人皮裹着骨头的可骇尸身、尸身下那一滩乌黑的水,杜决计里打鼓……别人有没有瞥见他不晓得,但他看得明白,白泽只是悄悄一掌印在了韩虎背上。
见杜决公然不敌白泽,远处的武人顿时一阵惊呼,却见白泽冷冷扫了一眼,他们顿时噤若寒蝉,先前有在言语中对白泽不敬的人更是心惊肉跳,回身飞跑。
“看来这就是白泽的毒功了。”
他身形一闪自车厢中抽出铁棒,上前两步铁棒一顿,哈哈一笑:“老爷子,莫非你忘了小爷留言?既然你敢迁怒无辜,那小爷只好让你白家鸡犬不留了!”
大响声中铁棒一颤,当空一腿点下的白泽又斜冲而起。
杜决脑中如电一闪,轰然落地一动不动。
但此时现在他怎能够认怂?响水镇外的石头上他但是放了大话的!
“轰!”
如果不是双腿发软,他们必然会当场逃窜。
而他也如同隐退江湖,只是恪守打下的地盘,再不过出。
“呵呵呵……”
但他刚冲到白泽下方,却瞥见白泽眼中厉芒一闪,一道寒芒向他如电射来,带着凄厉破空声响。
杜决计中一凛,抬头一笑:“武人决斗有胜负、有存亡,但人死不过甚点地,既然你如此暴虐,想必一家长幼也好不到那里去。小爷就先让你白家的灵位多出那么一块,等小爷获得武状元,再将你白家满门诛杀,为江湖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