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也是心中大惊。
啸声又响,灰尘中棍影如电横扫。
“砰!”
劈山刀瞥见无风和杀了爱徒的杜决也毫不动气,围观世人悄悄佩服――毕竟是成名多年的一门宗师,这份气度和城府就让民气服。
一众劈山刀弟子也破口痛骂。
“两招。”
飞退的杜决将长棍狠狠插进空中,“呲啦”声中地砖接连翻开,又退出丈许才止住身形,他看向那团垂垂散开的灰尘咬牙一笑:“老头,你就这点……”
“这是天赋?”
在众弟子冲动大吼中,他将刀鞘一扔,气势顿起隐有风声,如刀眼神看向杜决:“来吧,老夫让你三招。”
“返本归元、返本归元,恰是天赋!”
他话未说完却神采大变,拔出长棍如电一扫,“当”的一声,堪堪挡住如水泼来的刀光。
范长泰徐行走参加间,渐渐拔出砍刀,看着寒芒闪动的刀身沉声道:“此刀二十年未曾饮血,但愿本日能让它纵情。”
就算杜决是个武道天赋,练武的时候也不太短短几天,手中铁棍长则长矣,被范长泰近身以后,空有一身巨力却发挥不开,即便他铁棍飞旋,范长泰轻松避过后刀芒暴涨,“叮当”大响中杜决被逼得不竭后退,险象环生。
“唿……”
天赋但是武人梦寐以求的境地,为武道至尊。偌大大楚帝国,人们所知的武尊也不过寥寥数位,哪一个都是传说中的存在、少有人见,怎想到他们竟然亲目睹到一名?
刺耳脆响中灰尘一荡,杜决飞射而出,世人顿时惊呼,劈山刀弟子大吼“师父威武”。
杜决兵器脱手,一刀斩去他再无东西可挡!
一众劈山刀弟子更是对劲不已,大呼杜决“还不跪地告饶”。
“啊――”
但范长泰刀势已经展开,如何会让杜决拉开间隔脱身?一柄砍刀化身光彩如电回旋,刀刀不离杜决关键,破空厉啸不断于耳,直让民气头发寒。
“他……他还没用内气?吹牛的吧!”
“三招已到,该老夫了。”
这一棍快若闪电,并且收回凄厉吼怒,范长泰怎能不躲?
巨响声中,殿前大院仿佛跳动了一下,碎砖和泥土四溅,灰尘飞扬。
范长泰却一脸乌青,咬牙道:“好凶险的小子,竟然暗器伤人!”
面对劈山刀的问候和透出的模糊威势,无风抚须叹道:“范长泰,你也老了。”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地砖飞溅中,杜决已经电射而去,一道弧形棍影一闪,收回沉闷吼怒。
大喝声中,一块碎银从范长泰肩头挤出,掉落在地,他的威势却不升反降,如果不是双目中精芒闪动,就如一个浅显白叟……不,那面貌竟然也年青了几分。
杜决见范长泰肩头染血,给大怒的瘦子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妄动,笑道:“你可别冤枉我!瘦子说过要尊老,我这不是看你年纪大、又风尘仆仆赶来、想贡献你一点茶水钱吗?你不要也成,别打得到处飞呀,地主家里也没不足粮的……”
范长泰身后代人顿时大怒,齐声大喝。
杜决怎会在言语上坠了威风?
如何办,还打不打?万一杜决出事如何办?
杜决的大喊中,棍影扭转如轮,暴风骤起。
说话间他飞身而起落在院中,铁棍一顿煞气凛冽,围观的武人顿时散开,空出数丈周遭的一块园地,一个个冲动不已。
“谁晓得呢?不过这小子倒是风雅得很,用银子砸人。你看,刚才我顺手捞了一块,足有八钱。”
“大言不惭,先过了小爷这一关再说吧!”
大惊之下,有人话都说不转了。
就在两人要了局的时候,杜决却一声大喊:“师父莫怕!天赋就了不起了?先吃小爷一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