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一把松开杜决,杜决落地站定,头昏目炫间瞥见身前恰是凶神恶煞的元清,一旁站着善存道长,他急道:“元清真人,若离要不要紧?”
“谁啊你?让开!”
谁知那白衣小子刚走到门口,却俄然一闪退回房中,拿起杜决的铁棒压在床的废墟上,然后一扶杜决沉声道:“机警点!”
闻声杜决的大喊,青虬眼中厉芒一闪,厉声道:“放过她,那那个放过我妖族?”
“噗……”
“杜决,飞走那人是谁?是何门派?”
善存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白衣少年冲了出去,大声道:“元清真人,若离师妹醒了!”
大喝间,青虬微微一震,杜决被弹得飞开摔落在地,口中鲜血直涌。
这白衣少年看起来边幅堂堂仪表不凡,谁知言语暴虐,涓滴不比杜决差了。
就在这时他却面前一花,被人一把揪住衣衿拎下了床,提着他一阵猛摇:“小子,到底是如何回事?”
“元清真人,他重创初愈,轻一些。”一个暖和声声响起。
固然这青虬强大到单凭妖气便让她心生绝望,她却宁死也不会向妖族服软。
杜决计中一颤,强忍被无边妖力压迫的堵塞感,颤声道:“他是赵兴祖,仿佛是青云宗弟子。”
闻声这话,杜决如何不知这小子对若离成心?
青虬却只看着杜决,神采凝重:“杜决,你当真要保她?”
吴若离却怒意顿生。
等杜决悠悠醒转,入眼是摇摆的烛光,他已经身在堆栈房中,一旁的墙壁上,还靠着他的那根铁棒。
杜决本来大怒,闻声这话不由一愣:“你甚么意义?”
不过他对若离底子就没有男女之情,无端被这小子热诚一顿,他恨恨不已。但想起吴若离确切是因他差点身故,眼中一黯,想要追上去的脚步也停了。
元清眼中凶光立散,大步走了出去,善存也赶紧跟上。
青虬咦了一声,抬手摘下戒指,眉头一皱伸手一抹,光彩一闪,一堆东西平空落下,此中就有先前赵兴祖拿在手中的阿谁玉盒,另有一些丹药瓷瓶,另有几颗散着妖异光彩的珠子。
“青云宗?”
一瞥见那些珠子,青虬双眼顿时红了,仰天一声嘶吼,声若惊雷,本已收敛的妖气滚滚而出,暴风怒号,比之刚才雄浑了何止数倍?
就在这时,空中隐有厉啸传来,青虬抬眼一看,自永昌飞来数道光彩,另有流云朵朵,他眼中一红,挥手间地上的那些珠子飞到他手中,青芒一闪他便消逝不见,那无穷妖气也刹时退去。
说话间,青虬挥手散出一道红芒,直射不远处的草丛,爆为红雾一卷,杂草间的那条手臂消逝无踪,却有一枚戒指被红芒裹着飞了返来。
这少年和杜决差未几大,面貌俊朗,一袭白衫穿在身上,透着几分超脱,脸上却带着玩味的浅笑。
因而,他便将事情一一说来,侧重说了赵兴祖明知吴若离身份还痛下杀手,关于他和青虬熟谙一节却省略了,直说那少年发明有人飞来,顿时消逝。
闻声元清的声音,杜决计中一松,双眼一黑晕了畴昔。
她双眼一红一声大吼,眼泪却流了下来:“别求他,他杀便是,天然有人替我们报仇!”
沙哑厉喝声中,一张狰狞面庞占有了杜决的视野,通红的眼睛高高凸起,钢针般的髯毛都戳到了他的脸上。
更何况自小到大,她又何时向别人服软过?
这一下看似极重,杜决却并未受伤,他不由大怒,“呲啦”几声扯破头上帐幕跳了出来,谁知面前一花喉上一紧,被那白衣少年一把扼住咽喉提了起来,还凑在他耳边冰冷道:“听好了,你只是尘寰俗人,若离是九天之上的仙子,别痴心妄图了,如果你再敢往若离面前凑,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