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满身俄然一僵“轰然”倒地,滑出去老长一截,贰心中一凉……竟然忘了一旦想逃,这该死的身材就会落空节制!
他沉着脸一把提起杜决,伸手摸出了玉符,一看之上面色大变:“玄一门?”
赵兴祖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却脑中一闪。
不是不怕,而是他那该死的身材由不得他逃窜!
赵兴祖更是心头巨震。
心机电转间,杜决又恨恨不已——在赵兴祖杀意锁定之下,他一向不敢妄动,竟然没有机遇捏碎怀中玉符。
莫非赵兴祖有所顾忌?
“轰!”
大笑间,赵兴祖身周黑芒暴涨,一缕缕黑芒绽放开来直扑杜决,扭曲如蛇。
吴若离倒是不信,巨锤一指:“赵兴祖,你们两家的事我传闻了,错不在杜决。并且你明知杜决是玄一门的人,却还要杀他,是想和玄一门为敌吗?还不跪下请罪!念在杜决无恙,本女人说不定会留你一命!”
又想起师门雄图,与玄一门反目明显还不到时候……
就在这时,一声厉啸破空而来,一道红芒从天而降,携无穷冲势直撞裹住杜决的黑芒,堪堪撞上的时候火光一闪,一团烈焰如浪卷去。
闻声赵兴祖的厉啸,杜决计急如焚。
只是事情败露,为了小命,他不得不色厉内荏、扯皋比当大旗了。
他这才看向杜决,狰狞一笑:“元清的门徒?好得很,好得很!哈哈哈……”
赵兴祖深深呼吸几口,心中必然,翻手间亮出一个玉盒,谨慎将玄一门玉符放出来,又将玉盒盖上,光彩一闪平空消逝。
这是绝对的气力差异,连搏命一战的机遇都没有,他晓得存亡一瞬,一声大喝双脚一点,如电飞退,同时探手入怀。
但这杜决不但有玄一门玉符,更晓得元清的名号,且不说是不是元清门徒,说他和玄一门没干系,谁又敢信?
缠住他的黑芒不但力大无穷、将他紧舒展在空中,并且一股股阴寒直透进身材,寒彻骨髓,就连思惟都仿佛呆滞。
“哈哈哈……爷爷,弟弟,且看兴祖替你们报仇!”
看着乌黑锤柄上的那只白嫩小手,如此关头杜决竟然愣了一下,心中一荡,随即一声惊呼:“若离,你如何来了?”
莫非要放过这不共戴天的小子?
赵兴祖固然“践约而至”,但杜断交望地发明,赵兴祖的气力比之戚昊要强上数倍,仿佛未用道术,他都毫无还手之力。
但从赵兴祖的言语和表示来看,清楚不清楚他和玄一门有关联……
巨锤拄地,地盘颤抖了一下,吴若离一声冷哼:“玉符呢,你如何不消?找得我好苦,还好及时赶到。”
杜决那里管他?摸到玉符就要捏碎。
单单只是杀死杜决,他怎会甘心?刚才发挥的道术名为“摧魂”,恰是要杜决魂飞魄散、绝他循环。
“元清?”
只是赵兴祖身为神仙,又有如此气力,要杀在堆栈便杀了,为何要带他到这荒山野岭来?
不,现在的都城道门中人很多,只要手脚洁净,谁知是他杀的杜决?更何况这玉符已落在他手中?说不定还可栽赃嫁祸一番。
“砰……”
又闻声风声一啸,赵兴祖刹时呈现在他身边,探手抓住他颈椎,五指一扣他顿时满身瘫软,手指要动一下都不能,他欲哭无泪、万念俱灰。
此前杜决未曾狐假虎威,就是怕把赵兴祖惊走,如此一来他仍然寝食难安。以是他一心想要捏碎玉符报讯,只等吴若离和元清前来,撤除赵兴祖这亲信大患。
他身子一弹翻身站起,厉声笑道:“赵兴祖,小爷是元清爽收的门徒,你敢杀我?”
漫天火雨中,一袭红衫的吴若离仿佛火中精灵飘然落下,提着那柄猛恶巨锤,柳眉倒竖看向赵兴祖,一脸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