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万两?”马县令又惊又喜。
“你且将本官与赵永寿的对话念出来,就是最后两句!”
听那小吏一念,世人哄然大笑――谁会将产业交给肃除出门的人?
不过赵家人是如何动的花名册?他们打通了县衙的人?
杜决顿时腹诽不已……人被打死产业被占,这就是你的“照看”?
杜决也是大怒……这老东西脸皮够厚、直接耍赖了!
“本官来上任的时候,李大人特地叮咛过,让本官照看你一二,呵呵呵……”马县令呵呵笑道。
马县令也是心机电转,暗道要糟。
被两个衙役拉着走进衙门,赵永寿暗道苦也,却生出几分但愿,看向高坐堂上的马县令,颤声道:“大人,小人有话想和您伶仃谈谈。”
马县令却神采一凛,一声大喝:“来人,将赵永寿带过来升堂!”
赵永寿脚下一软瘫倒在地,神采煞白,赵老太爷却咬了咬牙,一拄拐杖大喝道:“我看谁敢!”
他带人去了赵家大宅,听赵老爷子一说就暗道不好,不过身为公人晓得关头,他顿时尽力发挥轻功,飞檐走壁直奔县衙户房……
阿谁衙役赶紧出去泡茶,杜决计中嘀咕……莫非马县令晓得他是来送银子的?不然如何这么客气。
……
能当上一县捕头,怎能没有一身本领?万捕头恰是内气大成的武人,并且善于轻身功法。
看似马县令是问有没有赵兴业被打这回事,实在上半句还埋了“赵家买卖筹办让赵兴业接办”这个坑。
惊堂木一拍,众衙役呼啦啦站好到位,水火棍连点大喊“威武”,赵永寿如坠冰窟,又见杜决咬牙嘲笑看了过来,他面前一黑差点晕倒。
世人一愣,只见老头颤巍巍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一脸怨毒看向堂上诸人:“待我唤祖儿返来,将尔等诛杀一尽!”
赵永寿一愣,更是信赖马县令已经被打通,现在要他当堂控告杜决伤人一事,他上前一步大声道:“恰是如此,大人……”
“你傻啊?杜决的粮米行如何被赵家占的?刑老迈为甚么要插一脚?我估计……”
马县令拉着杜决坐下,又号召韦文轩,亲热非常。
他眉头一皱看向马县令,看他如何对付……如果赵家在公堂上脱了身,说不得他就要下黑手了。
大喊声中风声一起,一人飞身而进,跃过惊呼的人们飘然落下。
“你说赵兴业如何就欠了杜决十万两银子?”
恰好衙役端来了茶水,马县令哈哈大笑:“贤侄,来来来,这是本官故乡产的云雾茶,拢共也没几两,你尝尝可还入口……韦公子也别站着,一起来尝尝。”
固然他鉴定花名册出了题目,但事已至此,公堂上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
说完,万捕头将名册呈上,马县令翻开细心一看,赵家一栏赵兴业的名字还未被撤除,他嘿嘿嘲笑两声,让衙役拿驰名册示众。
马县令到任几个月了,杜决从未拜见过,到了县衙门口时他还怕吃闭门羹,谁知一说找马县令,顿时就有衙役带他们去了二堂。
杜决却大惊,正要大喊,却见马县令的手在桌下冲他虚按两下,他这才没有妄动。
“我们之前都小瞧杜决了,他这城府和手腕,短长、佩服!”
杜决诉求恰是借券一事,负债还钱天经地义,马县令天然好断,马上差陵县捕头万元德去取赵兴业指模文书,返来与借券比对。
见赵老太爷有恃无恐,公堂外又呼啦啦涌出去一群赵氏族老,一个个大喊“老父母要秉公措置”,马县令连拍惊堂木让堂上寂静。
“报――孙则在户房鬼鬼祟祟,被下官当场拿下,请大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