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杜决横了赵元一眼,看向其他几人:“本日你们没去广玄峰,不晓得小爷已经和兄弟们在纳新院聚了聚……今后凡是有人欺上门来,尽管打归去,有事小爷兜着。”
赵元苦笑道:“我见地上有个玉瓶,想着是谁丢了,筹办送去道长那边,谁知刚一捡起,冷锋他们便涌了出来,那里容我辩白?又搜出了你送的丹药,直说是我偷的。”
赵元点头道:“决爷可千万谨慎,不要陷出来了。”
杜决哼了一声:“依白兄,你说该如何办?这家伙固然软蛋,那些丹药倒是小爷送的,就这么被人黑了,小爷怎会甘心!”
杜决计里一惊,点头道:“都说净泓真人铁面忘我,只要我们占理,想必他不会偏袒吧。”
杜决大喇喇一挥手:“小爷怎会亏损?放心吧。依白兄,我们走。”
冷继先看了杜决一眼,向冷锋一声吼怒:“混账!轮辈分,我都得叫一声杜师叔,你得叫师祖!既然师祖打你,天然有打你的来由,就算冤了,你也得忍着!”
“偷换计?如此粗陋的法门,你怎会中招?”
“净泓真人?”
两人正要拜别,只见两人驾云而来,落下后一人急仓促上前,拱手一礼:“不知两位师叔台端光临,冷继先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赵元一叹,渐渐说了起来。
闻声这话,又见冷继先眯缝着的小眼扫了过来,杜决计里一格登……那里是苦肉计,这家伙话里藏针,清楚是来落小爷面子的!
“柳师叔,杜师叔,请留步!”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大笑。
“赵元,这,这就是你们住的处所?”
也不待杜决两人说话,冷继先神采一肃,回身一拉同来的冷锋,厉声道:“还不跪下!”
柳依白啐了一口:“还不是帮你,我倒落了个不是……不过提及阴人,仿佛你也不差吧?”
因为杜决,柳依白也不依门中辈分称呼赵元几人了。
“你……”
一人拍了拍赵元的肩:“赵哥,小弟晓得你在拔罪峰吃了很多苦,但决爷一番美意,咱可不能让他寒心。”
而弟子听课另有处所,下院只是寓所,办理的道长又是冷锋叔叔,赵元几人即便心有不甘,为了修道也只能忍着。
赵元却踌躇不已,咬了咬牙沉声道:“我赵元怎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我在拔罪峰得知,冷锋的叔叔是净泓真人亲戚……下院那些人以冷锋为首,端的闹大,只怕不好结束,还无端扳连了兄弟。”
杜决将他和一众人间弟子议定的事一说,那几人大喜过望,连呼“决爷仗义”。
柳依白却正色道:“赵元说得有理。就算净泓真人不会偏袒,他的亲戚出了事,心中岂会欢畅?而你一个别峰弟子前来插手从革事件,让从革峰的人如何想?这些兄弟今后少不了要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