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完,其他几人也定定点了点头。
杜决看向杜正德,杜正德想了想,叹道:“天机峰本就没甚么人,又只要决爷一个新进弟子,交友的朋友也是门中俊彦,天然不知我们的难处。”
这话本不能随便说,不过他大抵晓得这几人道情,不是喜好招惹是非的家伙,就算有事,只怕也是迫不得已。
杜正德说完,见杜决一脸怒意,他顿了顿,又沉声道:“赵元兄弟便是被人谗谄,打入拔罪峰半年之久,昨日刚出来。”
杜决一愣:“那几个家伙不是恨小爷赢了他们银票吗,怎也如此热忱?”
他扭头一看,几人走了过来,好似有些冲动,又有些惊骇,模糊便是被他叫去给苦岩洗碗的那几个。
毕竟,师长们对名次靠前的弟子常常要存眷很多一些……
不过他没筹算和柳依白打,筹办认输。
至于天机峰的两个师兄,有了一年多的打仗,加上他数次出事、百尺和苦岩都毫无二话经心极力,他早已当作家人。
当然,另有看似古怪无常、实则对他极其关爱的卜川老头――如果不是极其靠近信赖,他怎会在老头面前没个正形?
但如此一来,那些本来的弟子便感觉到处被人间弟子压了一头,又在师长面前“失了宠”,天然不快,到处架空人间弟子。
“哦?说来听听。”杜决铁棒一拄,皱眉道。
杜决一愣,顿时大怒。
要换做其他门派,门中出了贾全这么大的乱子,怎不彻查?玄一门却虎头蛇尾,挖出一批“特工”后就没了下文。浅显弟子只觉得余孽已除,杜决却晓得另有个“贾全的师弟”深藏门中,诸位真人却好似不闻不问。
逆出水属真元后,杜决对各般水属道法也自百尺那边体味颇深,真要和柳依白打起来,出其不料之下,说不定有几分赢面。
见他们没有依门中端方称呼,杜决倍感亲热,哈哈一笑,摆手道:“举手之劳,并且师兄点不点拨你们我也不知,怎敢居功?”
他咬了咬牙,拍了拍杜正德的肩,眼中凶光直冒,提着铁棒向广场中大步走去。
杜决晓得,岁考可不但仅是妙手露脸的处所,浅显弟子也有个机遇印证明力,在一众同门中排挤坐次。就算不能大放异彩,一个个也想在岁考时将名次往上提一提。
杜决却听出几分别的意义,迷惑道:“人间弟子?如何回事,难不成你们还分了家数不成?”
接下来的岁考,杜决的比试工具便是柳依白了。
不过他在天机峰呆得越久,就越是搞不懂神出鬼没的老头到底在忙甚么,玄一门的真人们又在想甚么……
偶尔想起时,杜决便尽是迷惑,也问过百尺,但百尺只对道法研讨有兴趣,问他这些明显问错了人,只说“有门中真人和师父在,你瞎操甚么心?还不如多跟着我多多习练道法”,吓得杜决落荒而逃……
杜决一听杜正德的话尽是江湖味道,顿时合了胃口,他笑道:“我记得你们。既然你们如此故意,没得说,如果有甚么费事,固然报小爷的名,如果有人不给面子,小爷自会给你们出头。”
见杜决“眼睛朝天大摇大摆”,广场上的众弟子侧目不已,不过想起杜决进境之快、修为之高,已然成了门中的一颗“新星”,他们又不得不平。
“决爷,很多人对峙不下去了,不得不向那些家伙服软,不过更多的兄弟都在憋着股劲,抱团取暖咬牙修炼。得知决爷在岁考中大放异彩,兄弟们怎不欢乐鼓励?”
难怪这么久没有赵元动静。
他话音刚落,一人眼中忧色一闪,几人对视一眼后,杜正德却摇了点头,看向杜决沉声道:“我们平时除了修炼便是歇息,不会惹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