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归去后,凌静薇必然会发飙,赵玄轩就忍不住感喟。
大件的东西就算了,用惯了的,小件的连个盆锅勺子都不放过,大大小小搬进院子,还挑的凌晨非常,院子里叮叮铛铛的,愣是把郡公闹醒了,只能憋着一肚子气来上朝。
如果凌静薇缠绵病榻几个月,等病好了,谁还记得这点小事?
凌静薇瞥了他一眼,对赵玄轩的话非常不附和:“轩郎错了,咬人的狗才不叫。唐子嫣在归德侯府里越是不出彩,越是循分守己,就越是可骇。”
县公曾廷夙来看不上赵胜的为人,经常闻声夫人和么女曾湘玉为赵玄凌打抱不平,对这位郡公爷的印象更不好了,摸着胡子冷哼道:“将军如果住不惯,无妨到我府上来,府里缺甚么就是不缺敞亮的院子!”
明天唐子嫣在郡公府门口闹得那么短长,贤人不成能一点都不晓得。不过安排了角门的偏僻小院,确切是郡公府的错,委曲了赵玄凌。
赵玄凌一番话说得妥当,凌静薇不是说身子骨不好了,那就不能掌家,恰好唐子嫣要进府,跟安初兰一起管家,也是道理当中,总不好让早早脱了手的秋曼雁又把这事揽归去。
闻言,赵玄凌沉吟半晌道:“既然三弟妹身子骨不好,便让你大嫂和二弟妹一起搭把手管家,没得让秋夫人劳心了。”
就算唐子嫣想掌家,也得问过秋曼雁才是。想要动用那些管事和嬷嬷,也要他们买账才行!
最多凌静薇装病几个月,赵玄轩乃至还能博得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现在被曾廷提起来,官员各个面面相觑,大多数暴露不同意的眼神来。虽说现在长幼不算很严格,但是好歹是郡公府的少爷,连尊敬兄长都做不到,还能做甚么大事?
恰好郡公还理亏,更不敢在这么多大人面前呵叱赵玄凌不懂事。搬归去弄那么大的步地,四五辆马车还不敷,莫非怕郡公府内里差了银钱,连个像样的安排器具都给不起吗?
就是太理所当然了,赵玄轩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辩驳,只得硬着头皮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