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那四位在朝野也算是翻云覆雨、叱咤风云一时的皇子,立即行动整齐地把刚喝下去的汤都吐了出来,却仍旧感觉恶心,差点儿没把胆汁都吐了出来,然后才瞥见锡若平静地舀了一勺那碗西湖莼菜汤说道:“本来我看差了,不过是汤里边飘着的一片菜叶子。”
八阿哥更加诧异地问道:“我十四弟食量很惊人吗?之前没传闻过啊。”
九阿哥怔了一下,反问道:“此话怎讲?这是我八哥的府上,为甚么说我要赶你走?”
锡若抬开端,脸上终究泄漏出了他压抑好久的笑意,语速缓慢地说道:“并且方才有一只苍蝇掉进了那碗西湖莼菜汤里了,除了我,你们都喝了一口。我不像几位爷那样爱喝苍蝇汤,天然也是异类了……”
锡若一听,气得举步就往前冲,却又被八阿哥一手挽住了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明天就请你们吃顿便饭吧。你们也好久没在我府里吃过饭了。适值九弟十弟明天也打外边儿返来,大师就一块聚聚吧。我不怕被你们吃垮,呵呵。”
锡若又暴露一脸悲忿的神采说道:“他一小我的食量当然不惊人。但是他把全府高低几十口人都叫去别人家里用饭,的确就是令人发指!对了,连他们家打扫茅房的人都去了!”
“甚么话?”锡若回过甚来见到九阿哥点头晃脑的模样,不由猎奇地问道。
九阿哥往摆布各看了一眼,点头道:“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一句话。”
锡若心知江南是“八爷党”的小金库,九阿哥的门人紧着在那边给他们弄钱,当作政治活动的经费和筹马。这如果搁当代,没准儿还能变成一“贿选”的丑闻。只可惜老康压根儿就不给他们拉票和颁发演说的机遇……
八阿哥老远就瞥见锡若单独一脸苦相地走在皇宫里,赶紧赶了几步上去和他并肩而行,一边觑着他那副含悲忍痛的模样问道:“你这是如何了?如何一副痛不欲生的神采?”
八阿哥听得一个趔趄,几乎在青砖地缝里崴着了脚,回过身却似笑非笑地看着锡若问道:“阿谁别人家,莫非是你和十六妹的公主府?”
十四阿哥已经吐得连站起来揪住锡若的力量都没有了,只都雅着这个一脸轻松地抹了抹嘴的人,施施然朝八阿哥作了一揖说道:“多谢八爷本日的接待。锡若另有公事在身,不能再在这里叨扰了。”说罢不等几个皇阿哥跳起来抨击,就立即脚底抹油地在四道充满杀气的目光当中溜之大吉。
隔天下了朝。
锡若内心一动,却朝九阿哥笑道:“九爷说的这话,但是要赶我走?”
十阿哥却又转头对着十四阿哥,点头晃脑地说道:“你白对他这么好了。现在他连一顿饭都要跟你计算,连十哥都替你抱屈。”
“那就不必了,八哥。”十四阿哥一口回绝道,“十四弟我就专爱吃得那些守财奴掉眼泪。”
不吃白不吃!锡若暗想道,归正眼下也算是他们家亲戚。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想到这里,又遐想起明天被十四阿哥百口胡吃海塞了一顿的切肤之痛,锡若益发感觉应当在同姓爱新觉罗的家伙身上吃他一顿好的返来。呃,只要不是雍亲王府上那样的青菜豆腐就行,不然就亏大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对望了一眼,最后又似有若无地瞟了锡若一眼,见八阿哥微微点头以火线才说道:“到江南清查一些账目去了。”
想到这里,锡若带着大于百分之八十五点七的至心对九阿哥说道:“要提及理财,九爷还真是紫禁城里的一把妙手。枉我经常被人骂作守财奴,但是生钱的本领和九爷比起来,那可真是寒伧得很。九爷有空的时候,能不能也提点我一二,让我跟着发点小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