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琳在枕头上扭过甚去,闷了一会儿以后说道:“我晓得你喜好孩子。”
锡若转头打量了一下“八宝斋”里的陈列,发觉还真是个下了血本装修的处所,奉上来的茶也是极品的雨前龙井,内心明白十五阿哥那些淌水似的花出去的银子都去了那里。他斜眼看了正在点菜的十五阿哥一眼,笑道:“你可真豪阔。这里一顿饭,怕是够浅显人家吃上好几个月了吧?”
锡若眼睛又是一瞪,看着十五阿哥说道:“你明显从小就被我敲惯了的。甚么叫我现在的脾气更加地大了?”
十五阿哥却看得哈哈大笑道:“我方才见你从我四哥府里头出来,想是被他那边的青菜豆腐吓怕了。”说着又转头对小二说道:“给爷挑肉多的菜上。别看我这十六妹夫生得清秀,他是个秀才的壳子杀猪匠的里子――就是要吃肉!”
不想锡若一闻声“豆腐”两个字,神采顿时变了,倒把小二吓了一跳,赶紧闭了嘴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到一旁。
十五阿哥却听得怪叫了一声,一掌拍开锡若的手说道:“莫非要个个都跟你似的?除了进大老婆的房门,平常就诚恳得跟个和尚一样?真不晓得你当年阿谁风骚名声是如何混出来的!”
小二闻言赶紧称是,又打量着锡若问道:“恕小的眼拙,这位爷是……”
锡若跟着十五阿哥进了名为“八宝斋”的酒楼,立即就被眼尖的跑堂儿迎到了雅座隔间里头,还一口一个“十五爷”地问候,看来十五阿哥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十五阿哥又是一声怪叫道:“反了反了,竟然敢咒你十五爷!”
锡若狠狠地瞪了十五阿哥这个有理讲不清的前人一眼,笑骂道:“你不怕抱病,我还怕呢!”
十五阿哥见锡若神采不对,却笑得更加地高兴。这边小二早已见机地拎了茶壶上来给锡若添水,一边凑趣道:“本来是额附爷和十五爷一道台端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不晓得额附爷都喜好吃点甚么?小店的招牌是风味淮扬菜。不是小的瞎吹,小店的大师父切出来的嫩豆腐丝能够穿绣花针。额附爷要不要赏光尝尝?”
第二天,锡若神清气爽地跑去上朝,老远却瞥见十三阿哥冲着本身乐。他想了想,小跑畴昔问道:“十三爷乐甚么?说出来也让我乐乐。”十三阿哥却偏头看着他身上整齐挺括的朝服笑问道:“你身上的足迹都洗洁净了?”
锡若焉能不知十五阿哥的心机,老神在在地夹了一筷子芙蓉鸡片放进嘴里,又很享用似的细细咀嚼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跟她都还年青,又有甚么好急的?倒是你,结婚也有段时候了,几个福晋至今还没传喜信儿。细心将来把种播在了外头,看皇上如何清算你!”
饱餐了一顿以后,锡若和十五阿哥在“八宝斋”门口分道扬镳,回到家里的时候福琳已经睡下了。他想了想,筹办回到外院去睡,却闻声福琳在锦帐里问道:“如何才返来?”
锡若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猛地操起十五阿哥搁在桌上的扇子,照准他的脑门儿就来了一记,嘴里还笑骂道:“你才是个杀猪的!”却让一旁的小二看得神采发白,见锡若又瞪了他一眼,从速连滚带爬地出去下票据了。
锡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下一刻却笑嘻嘻地说道:“四爷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佛曰不成说’的意义了。十三爷无妨好好参详参详。”
锡若把脑袋埋进了福琳的肩窝里,闷笑着说道:“那我还说要夜夜春宵呢,如何不见你依我?”
这时“八宝斋”的小二却又凑了上来,看着十五阿哥贼眉贼眼地笑道:“要不要小的再找几个唱曲儿的来服侍十五爷?”十五阿哥不答他的话,却瞟了锡若一眼,笑道:“明天不了。他们家端方大,我怕他归去挨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