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听得两眼发直地问道:“我十六妹真的说过这话?”
“你又在叨叨些甚么?”十四阿哥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拽住了锡若的辫子低声问道。锡若转过甚,眯缝起眼睛看着他说道:“我在想你小时候如果有弘历这么灵巧,大抵皇上也会这么疼你。”
锡若揩着眼角疼出来的眼泪,不无悔意地想道,早晓得就跟这霸王说,福琳也不准别人乱揪他的辫子!
弘春眨巴着那双和十四阿哥小时候的确如出一辙的黑亮眼睛,说道:“因为十六姑说了,如果我奉告她你欺负姑夫叔叔的事,她就每天给我做肯德基。”
和三位年长皇子酬酢了好一阵以后,十四阿哥看着他的三个哥哥走远,又回过甚来对锡若说道:“你如何跟谁都搭得上话?连我三哥这么个会读书的,竟然也能跟你叨叨上几句书画印章!”
雍亲王用眼角的余光瞟到锡若一手举着葵扇、脸上却又暴露那副本身熟谙得不能再熟谙的大事不妙的神采,内心多少有些无法,又有几分奇特,想了想便用心咳嗽了一声,然后公然瞥见那家伙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葵扇都掉了。
没过几天,老康又提起了西北的题目,调集内阁议政大臣说道:“朕曾出塞亲征,周知关键。今讨策旺阿拉布坦进兵之路有三:一由噶斯直抵伊里河源,趋其巢穴;一越哈密、吐鲁番,深略敌境;一取道喀尔喀,至博克达额伦哈必尔汉,度岭扼险。三路并进,大功必成。”随后又派了富宁循分兵戍噶斯口,总兵路振声驻防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