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琳抿嘴一笑道:“瞧皇阿玛说的。儿臣好久都没见到您啦,进宫来给您磕个头又有甚么奇特的?还是皇阿玛真当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一进了他们纳兰家的门,就不要我这个女儿啦?”
锡若“嗻”了一声,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内心却暗想道,你们父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共同得可真是天衣无缝,只苦了我这个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的人。看来紫禁城真的不是个久留之地。多给这对天子父子吓几次,恐怕本身都要少活好多年……
锡若早已几步赶了过来,闻声雍亲王的话便嘲笑道:“王爷说的极是。”却被雍亲王狠狠地瞪了一眼。
老康听得“嗯”了一声,便对锡若挥手道:“既然雍亲王这么说,朕也就不罚你了。你归去好好歇息,然后接着跟他办差。”
老康咳嗽了一声,朝福琳问道:“你如何俄然进宫来见朕了?”
雍亲王躬身答了声是。锡若内心不由得往下一沉,暗想道毕竟躲得了月朔,躲不过十五,还是落到了他手里发落。他晓得老康此次真的不筹办再包庇本身,只得在内心安抚本身道,见驾来迟应当也罪不至死,大不了也就是摘了他的顶戴花翎,把他赶归去抱老婆,也没甚么大不了的。想到这里,锡多少脆也不再为本身讨情告饶,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筹办接下雍亲王能够会出的狠招儿。
锡若听得内心大喊老康圣明,却碍于雍亲王森冷的神采不敢表示出来,只低头立在一旁,内心却在对老婆狂竖大拇指。
雍亲王被福琳的行动惊得今后一退,回过神来以后立即伸手扶了她起来,嘴里说道:“十六妹千万不成行此大礼。”说着又瞟了锡若一眼,说道:“他能娶到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福琳听得心惊肉跳,却又尽力地压抑着情感说道:“这些不是我们早就晓得了的么?再说你这些年来,不是一向制止碰到如许的结局吗?实在不可了,我们就一块儿跑呗。”
这时门外的七喜却报福慧公主求见。屋子里的三人俱是一愣,老康和雍亲王都脸带疑问地看向锡若,却见他也是一副摸不着脑筋的模样。
锡若闻言捏了捏福琳的面庞,笑道:“公然还是老婆疼我。”随即又叹了口气坐回到床上,神采也不像方才那么镇静了。福琳有些奇特地问道:“如何?不怕他了?”
老康一脸惊奇地问道:“你如何晓得朕刚才想打他的板子?又如何是为你出气?”
锡若用一种温和的神采谛视着福琳,低声道:“不管将来会如何,我都不会让其别人动你的。”福琳听得内心一紧,赶紧推了锡若一把说道:“从速换好衣服进宫吧。免得再担搁,还不晓得皇上要如何罚你呢。”
不想雍亲王却开口说道:“他见驾来迟固然有过,不过念在他之前办差经心、过分倦怠的份上,也算是情有可原。此次就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了吧。请皇阿玛明鉴。”
福琳听得内心紧了紧,却故作轻松地说道:“他明天早上从户部返来,理都不睬儿臣,爬到床上倒头就睡。下午儿臣想着叫他起来吃口饭时,他却孔殷火燎地从床上蹦了起来,连连说儿臣误了他的事。皇阿玛,您说儿臣委曲不委曲?”说着说着嘴巴就扁了,眼睛里也蓄满了委曲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