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兵部大门,兵部尚书赵弘灿就已经带领大小堂官从内里迎了出来。锡若随口对付了两句,却没有见到十四阿哥的踪迹,不觉有些奇特地问道:“十四爷呢?”
锡若愣了一下,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他就是让我……嘿嘿,平常多提示你点,别让些不隧道的人诓了去。”
锡若这才觉悟到本身打的比方是多么地不得当,只得嘲笑了两声,却仍旧磨着十四阿哥让他去练习新军。十四阿哥被他烦得不可,最后只好放下茶碗说道:“我额娘总说我跟我四哥是两个冤孽。我看你才真是个冤孽!得得得,爷是上辈子欠你的。喏,这是皇上拨给兵部的二十万两银子,你拿去折腾吧。可别转头甚么都没折腾出来,害得爷跟着你吃了挂累!”
“就唯我是问。”锡若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脸上毕竟还是透出了笑意来。
十四阿哥嘲笑了一声,说道:“不隧道的人。他本身就很隧道么?”锡若不敢接他这茬,赶紧岔开了话题说道:“对了对了,皇上又让我回他身边办差呢。”
锡若在内心大略地算了算,对十四阿哥说道:“跟洋鬼子杀杀价的话,每把火铳连同五百发铅弹,约莫报价在一百五十两摆布吧,再算上练兵和其他的用度,应当能凑出一千小我的设备来。”
十四阿哥听得眼睛一亮,一把攥住了锡若说道:“那我这就去让他调你到兵部来。”
十四阿哥看着那匹黑马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匹马也太老了。转头去我马厩里牵匹好的。”锡若晓得他真正不爽的不是这匹老马,而是当年跟他换这马的那人,又觑了觑十四阿哥果断的神采,只得承诺了下来。
十四阿哥大踏步地走到锡若身边,却看着他亲哥哥嘲笑道:“四哥说得好面子。我老十四交朋友,就是亲了小人;您养了一群门人谋士在家里,就是近了贤臣。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
锡若目睹着雍亲王的脸都被十四阿哥的话气成了青红色,赶紧往这哥儿俩中间一插,顶着随时能够被两边都踹上一脚的风险说道:“二位爷有话好好说。这里是禁宫,被人闻声了不好。”
“成!”十四阿哥拍案而起道,“爷就拨出一千兵来给你练习!如果不给爷办出个模样来……”
锡若赶紧摆摆手说道:“皇上前些日子刚任命了赵弘灿大报酬兵部尚书,你就巴巴地把我安插了出来。我一个内阁大学士不在内阁里办差,反倒杵在兵部里跟人抢买卖,那不是跟皇上他白叟家过不去吗?不成不成。”
西北战事再度吃紧,十四阿哥名正言顺地请旨让锡若到兵部参赞军务。锡若见此次调拨的来由充沛,老康也没有反对,也乐得去跟十四阿哥一道“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趁便再催促一下筹练新军的事情,就乐呵呵地去兵部报导了。
十四阿哥气哼哼地说道:“那我兵部也缺人手!”
锡若一起把十四阿哥拖着拽着出了神武门,这才得空擦了一把额头上又冒出来的汗珠,却见十四阿哥又一脸体贴肠朝本身问道:“刚才我四哥有没有难堪你?”
锡多少笑了一声说道:“那是那边确切缺人手,皇上才把我踢了畴昔帮手的。”
十四阿哥多少有些对劲地往太师椅上一坐,又拎起桌上的茶壶笑道:“爷承诺过你的事情,就必然办到!”
锡若在内心冲着十四阿哥一顿张牙舞爪,只是碍于十七阿哥在前、又是在禁宫门口,才忍着没有表示出来。不过被十七阿哥插上这么一杠子,他倒是临时不消答复十四阿哥刚才出的困难了,内心不觉又有些光荣,便巴不得十七阿哥跟十四霸王多多地扳话几句,最好侃得他健忘了刚才的话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