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若接到这封密信今后,揣摩了一阵,决定还是去找胤禩筹议。以这位八贤王多年来在六部里积累下来的人脉和动静网,这件事情很快就查出了端倪。本来是吏部侍郎色尔图纵令家人剥削兵丁饷银,导致西北军的粮饷策应不上。
锡若一闻声永福要当侍卫这事,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皇上不过是一句戏言,小孩子不懂事竟然就当了真。现在隔几天就要吵我一回,我正头疼着呢。”
胤禩有些惊奇地问道:“你反对他进宫当侍卫吗?我看他挺机警的,胆量也够大,说不定又要讨我皇阿玛的喜好。再说君无戏言,我皇阿玛既然这么说了,就不会忏悔的。”
不过话虽如许说,锡若内心也明白,老康对十四并不是百分百地放心。先前为了胤祯党附八阿哥的事,老康对这个从小爱好的十四子也有了很多定见。幸亏胤祯坦白勇敢、总敢言人所不能言的性子很对老康的脾胃,也很合所谓的“满洲旧俗”,即“见义必赴,临阵必先,若征兵选将之时,己不得与,则深觉得耻,或以疾病衰颓,而卒于床第间老婆之手者,则以不得致命疆场,为有生之大恨”如此。
胤禟摸了摸手上的大翡翠戒指,又笑道:“你瞒不瞒我跟十爷且不说,你如果连八爷面前也敢玩一手虚的,就先摸摸你自个儿的知己。这么些年来,八爷究竟对你如何,你本身内心头稀有。我也不必再废甚么话了。”
胤禩跟着笑了一阵以后,神采又变得沉寂了下来。他看着锡若那双笑弯了的桃花眼,如有所思地说道:“你忘了,可我却忘不了。那是我在这座皇宫里头,过得最高兴的一段日子。我第一回瞥见你的时候,你还那么地小,躲在你二哥揆叙的身后,连话都不敢说,转眼间你却变成了皇上身边最首要的臣子之一,并且还那么地聪明!我们这些兄弟的心机,竟没有一个能瞒得过你的……”
胤祯收到锡若的复书以后,立即奏请将色尔图严核定拟,另派贤达的大臣办理军需。紧接着又弹劾都统胡锡图领兵赴青海时,沿途索诈官吏,骚扰百姓,进藏之时,兵无规律,粮米不可节流,马畜不可珍惜,乃至人马伤损,请将胡锡图撤职严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