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自修习龙虎山功法以来,便很少有情感颠簸。只因张纵礼所创的“混元劲”需求以止水之心来运转,方能圆通快意。所谓“止水”,乃是一种古井不波的表情,心中不产生窜改,面上天然没甚么神采。
这大相国寺与龙虎山相距何止千里?加上一佛一道,本来是毫无干系,但是天意使然,让“緣颠”当了相国寺的方丈,张纵礼心中本就感觉不是滋味,此时连带着也看不惯大相国寺了。
玄门与佛家分歧,并不由止婚姻,只是张纵礼平生放浪形骸,未曾娶妻,现在族中就这么一个可堪大任的后生,是以这小羽士太虚按辈分算起来,固然是张纵礼的重孙子辈,但是实际上倒是由张纵礼亲身传授的技艺,一身自在修炼的混元劲自是非同小可。
“阿弥陀佛,其间是皇家重地,不该妄动兵器。”鉴空固然也想与对方一较高低,但想到此番进长安的目标,毕竟还是忍住了,说道,“小僧此次有要事在身,没法和你参议。”
听到太虚这话,鉴空楞了一下,随后心中明白过来,对方既然呈现在这里,定然也是冲着从龙大选来的。
“相互都是从龙之人,登龙台上自能相会。”荆天留拱手说道。随后一朝李弃歌和鉴空一招手,说道:“不必与此人多费唇舌,我们归去吧。”
第三次参议之时,二人已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前前后后互拆了一百多招,鉴空的内力毕竟略强,本可胜对方一筹,但太虚却俄然使了兵刃,也就是那杆拂尘,故而反败为胜。虽说是占了兵刃的便宜,但胜负已定,鉴空就算不平气,也无话可说。